半個時過去,沈且意又給自己量了次體溫,隻比先前降了一點點,額頭依舊燙得嚇人。藥物給她帶來的唯一作用可能就是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隨時隨地都能睡過去。
她借著最後一點毅力強撐起眼皮,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在這裏睡下去,不然等醒來後感冒隻會更加嚴重。可她雖是這麽想,眼裏卻越來越不受控製,就在她枕在辦公桌上睡過去前的最後一秒,她聽到有人在她耳邊焦急地喚了聲“且意”。
……
沈且意再醒來時正躺在醫院病床上,林稚坐在一邊玩著手機,見她醒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激動地表情,反而調侃道:“你可終於醒了,我還第一次看到有成年人可以高燒燒到把自己燒暈過去的。”
沈且意的臉上帶著紅,不是因為窘迫和不好意思,隻是因為低熱還沒完全褪去。
她想坐起身來,奈何渾身上下就像是被十頭大象碾過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動。倒是稍有動作就牽扯到了手臂上的留置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林稚忙放下手機湊了過來:“怎麽了,沒事吧?”
她的話語裏帶著焦急,沈且意卻連擺手的力氣都沒有,半晌隻是艱難地搖了搖頭問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晚上的十點。”林稚看了眼手機回道。
沈且意想到自己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是六點多,這麽想起來倒也沒有睡太久,扯著嘴角笑了笑:“我還以為自己睡了很久了呢。”
“怎麽?你還嫌不夠久麽?”林稚聞言差點沒跳起來,聲音也跟著提高了不少,“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上守了你一夜,聽你了一夜的胡話,你現在居然還敢睡得不是很久!”
“什麽?”沈且意聽聞這話不禁大驚失色,眼裏寫滿了不夠相信,“你的意思是我已經睡了一一夜了?”
林稚撇撇嘴道:“不然呢?”
這下換沈且意不出話了,好半才從震驚中緩過來,不知怎麽突然想到林稚所的一夜胡話,不好意思地偏過了頭聲問道:“你剛才我胡話,我怎麽一點印象也沒有。”
林稚隨口道:“你還真當你是睡著了啊,你是高燒引起的驚厥,暈過去了好嘛。”
沈且意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繼續問道:“那……我都了什麽啊?”
林稚也學著她的樣子清了清嗓子回道:“沒什麽,無非就是叫了一整夜某人的名字罷了。”
沈且意心中一顫,不經思索話就問出了口:“某人是誰?”
“某人是就是某人唄,你既然自己都不記得了,我還費心提醒你做什麽。”林稚邊邊拿起一個蘋果,轉移話題道,“你想吃點什麽不,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沈且意搖了搖頭,內心被林稚的話攪得久久不能平靜,想了想還是艱難開口道:“林稚,你就告訴我這個某人是誰吧。”
林稚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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