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是多少年的老江湖了,大風大浪見得不算少,並未把這份慌張寫在臉上,正欲上前攀談幾句,卻聽傅堯冷冷拋出一句:“你可以離開了。”
何敬平知道自己若是再不離開就有未免太沒眼力見了,笑著打了個招呼轉身就走,心裏卻暗暗發誓一定要找人徹查傅堯的身份。明麵上他卻是不是傅堯的對手,可背地裏玩陰的就誰也不準了。
電梯門緩緩關上,傅堯望著樓層數字一層層地跳,眼裏的狠意再也藏不住。就在他剛要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助理調查何敬平的時候,沈且意突然一陣幹嘔,衝到垃圾桶邊蹲了下來。
晚飯本就沒吃幾口,在飯店的時候又吐了不止一回,這回兒胃裏早已是空空如也,胃部傳來前所未有的絞痛。
傅堯想把她先攙進屋裏,可是在沈且意的包裏翻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一串鑰匙。
沈且意跌跌撞撞幾步,最終靠著牆蹲了下來,聲問道:“你是誰?為什麽要翻我的包?”
傅堯怔了怔,半晌幽幽回道:“我是傅堯,你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一杯?兩杯?也可能更多吧。”沈且意含糊問道,“你剛才你是傅堯,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她突然伸手在自己臉上掐了一把,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咕噥道:“好痛。”
傅堯忙不迭拉下她的手,語氣夾雜著心疼與責備:“你到底在做什麽?一個女孩子喝成這樣,還讓陌生男人送你回家,你覺得合適麽?”
所謂關心則亂即是如此,傅堯想起方才何敬平看向沈且意的眼神還有些後怕。
沈且意在聽完他的話後突然伸手撫上了他的眉眼,聲音略帶著抱怨:“看來你真的是傅堯,因為傅堯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對我皺眉。”
傅堯想要為自己申辯,可一回想好像確實是這麽一回事。他一直都是一個嚴格的人,對人對己,工作生活,無一例外。離婚前他和沈且意的相處模式與其是夫妻,不如是工作夥伴。他看沈且意是也總是帶著審視的目光,對方稍有做得不妥之處就會引來他的冷眼與嫌惡。
傅堯疲憊地擠了擠眉心,沈且意的樣子看起來是真的醉了,可出口的話又不無道理。傅堯不得不承認,沈且意其實才是這段感情裏看得更清楚的那一個。
傅堯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沈且意家門上的鑰匙,無奈之下隻得把她帶回了傅家。
雖然在她走後她的房間還是被保留了下來,可傅堯不允許任何人擅自進到裏麵,自然也就沒人進去打掃。
傅堯把她帶回了自己的房間,房間寬敞得不像話,一眼看去竟像是久沒人住的樣子,一點沒有煙火氣。
不過這倒也正符合傅堯給人的一貫印象,冷淡疏離,不管是對待感情還是工作,理智永遠占據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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