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床頭的相框，道：“這張照片是我從你房間拿出來的，是爺爺做壽的時候拍的，你還記得麽？”
沈且意把目光移開：“我想喝水。”
傅堯隻得選擇不再下去，去樓下倒了水上來，誰知沈且意隻是指了指一旁道：“你先放在邊上吧，一會兒我想喝的時候會自己拿的。”她邊邊艱難起身，“我睡這兒的話你晚上睡哪？”
還不等傅堯回答她又繼續道：“算了，我還是去客房睡吧。”
“你在什麽瘋話？”傅堯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自己醉酒又發著燒，你這樣子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去睡客房？”
沈且意低垂著眼簾，良久，輕聲道：“你弄疼我了。”
傅堯連忙道歉，卻還不是不忘勸沈且意在自己房間睡下。夜已經深了，沈且意渾身酸痛，分不出再多精力來反抗，就這麽留了下來。沈且意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樣的高熱，沒過一會兒眼皮就沉沉的搭下來。
睡著過去前她隱約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解釋著什麽，可實在是太累了，連掀開眼皮的力氣都再沒有。
第二一早她是被王姨叫醒的，王姨手裏端了碗粥不像粥飯不像飯的不明物體，哭笑不得道：“少奶奶，少爺讓我一定看著你把這碗粥喝下去。”王姨隻當傅堯和沈且意這是又在一起了，話時便沒注意太多，“少爺早上五點多就起來煮粥了，失敗了好幾次才有了你麵前的這一碗。”
“這是傅堯煮的粥？”宿醉過後沈且意確實餓了，而這會兒沒有什麽是比來上一碗熱粥更幸福的事了。隻是傅堯做的這碗粥賣相實在不怎麽樣，隱約還帶著點焦糊味，讓沈且意遲遲下不了口。
王姨也看出了她的為難，不忍心讓一個病人一大早起來就吃這種東西，把粥接了過來，神秘兮兮道：“少奶奶你要是覺得實在吃不下去的話就把這碗粥給我吧，我再給廚房給你煮一碗。”邊邊忍不住笑道，“隻是這事知地知你知我知，可千萬不敢讓少爺知道了。”
沈且意不知怎麽竟沒忍住笑了起來，真當王姨為她為何發笑的時候她又不肯再多半句。
吃過早餐後沈且意就離開了傅家，臨走時候王姨為難道：“少奶奶你真的這就走了麽？少爺還特意讓我做幾個喜歡吃的菜，讓你等他回來一起吃晚飯。”
沈且意笑笑，以工作為由拒絕了王姨的好意，王姨似乎還是放心不下，追在她身後問道：“少奶奶，要不我讓司機送你去醫院吧。”
沈且意依舊笑著，隻是這笑卻並未進到眼底，疏離又客套。她知道王姨對自己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可她也早就下定決心要斷了與傅家的一切往來。她不想再拖泥帶水，更不想因為優柔寡斷而頻頻誤事。
坐在出租車裏的時候，沈且意收到了傅堯發來的信息：醒了？我今做的粥味道還過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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