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冰芯已經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
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不是去彌補心中的愧疚，而是讓虧欠不要再繼續增加。
他不能欠了冰芯的又去虧欠小瑟。
因為他抱的有些緊，周瑟覺得憋悶。
她睜開眼睡眼惺忪的眼，望著黑暗中的他：“大叔。”
“嗯？怎麽醒了。”
“你抱的我有些喘不上來了。”
歐陽端的懷抱鬆了幾分：“睡吧。”
“你聲音怎麽這麽清醒，失眠了？”
“沒有，剛剛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
周瑟翻身背對著他：“我說呢，你身上有些涼。”
歐陽端在她後腦勺的發絲上親吻了一下。
周瑟迷迷糊糊的睡著，一覺醒來是被孩子的哭聲鬧醒的。
月嫂抱著周周來吃奶。
周瑟見歐陽端已經離開了，她伸了個懶仗問道：“阿姨，頭兒什麽時候走的。”
“今早我還真不知道，我起來的時候就沒見著頭兒。剛剛我敲門就是以為頭兒還在屋裏呢。”
周瑟將嗷嗷大哭的周周抱進懷裏喂奶，月嫂道：“小瑟，你先喂周周，我去給你們娘兒倆做飯。”
此刻基地辦公室中，歐陽端沉著一張臉拿著筆寫文件，可他的心思有些亂，不時會停下來喝杯茶。
九點多的時候，趙忠義進來找他匯報了點兒工作。
匯報完後，他看著歐陽端的臉色有些納悶：“頭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呀。”
歐陽端看向他：“怎麽了嗎？”
“你這臉色……我有段時間沒有見過了，怎麽像是以前在基地裏發飆的樣子呢。”
歐陽端白了他一眼。
趙忠義看到他的眼神兒嗬嗬一笑：“還真有問題呀，怎麽回事兒，跟小嫂子吵架了？”
“跟小瑟無關，是我自己……出了點問題。”
看到歐陽端糾結的臉色，趙忠義道：“有沒有什麽是我能幫得上忙的？”
歐陽端搖頭：“你先去忙你的吧，我這裏沒什麽事兒。”
趙忠義聳肩：“行吧，有事兒說話，那我先出去了。”
趙忠義離開後，歐陽端放下了手中的筆深呼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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