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裏的先生和學子都一口咬定是秋盛單方麵打了人,不管他們是迫於衛家的權勢,故意把屎盆子往秋盛頭上扣,還是不明事情的真相,誤解了秋盛,這事兒她都要去解釋清楚,再大大方方的謝了師恩。
顧大夫不愧是皇帝的禦用太醫,醫術精湛,才過了一天,秋盛的傷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紅腫都退卻,隻有些傷痕沒有完全愈合了。
秋麥見淩決替秋盛包紮完傷口,她從桌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中,拿了一個小瓶的傷藥,轉身出去。
推開院門的時候,正巧了,遇見從門口路過的秋老三,秋麥看見他,停了一下腳步,秋老三也正好轉頭看向秋麥,也停下了,他嘴角動了動,卻什麽也沒說,默默將頭轉開了。
“三叔。”秋麥喊了一聲。
“你的傷口怎麽樣,還好吧?”
“沒,沒事兒了。”秋老三搖搖頭,說道。
秋麥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遞了過去,“這是傷藥,你把傷口清理幹淨,上些藥,會好得快些。”
昨兒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聽見前院在爭吵,陳慧芳心疼秋老三,自己卻不肯拿銀錢出來給秋老三買藥,卻要周菊拿銀錢出來去給秋老三買藥,周菊不肯,和陳慧芳大吵了一架,恐怕最後也沒拿出銀錢去買藥。
秋老三拿著秋麥遞過來的藥瓶,握得緊緊地,抿唇,卻依然沒說話。
“昨天謝謝你幫老祖奶奶擋了一棒,但不要覺得這是幫了我們,我們就欠你一份情,因為她是你的奶奶。”
秋麥說完,轉身進了院子,將院門關得嚴嚴實實的。
前院那一家子,本該是他們最親的人,卻是對他們最惡毒的人,秋老三雖然從來都沒有參與過,卻沉默的看著這一切,他們是一家子,與他們兄妹完全不相幹的一家人。
她不會同情那個家裏的任何人,卻也不想欠了他們什麽。
現在還住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卻毫無情分,以後他們兄妹搬走了,也隻當這一家子是陌生人罷了。
第二天傍晚,裏正親自上門來了。
秋盛打開院門,看見是裏正,一臉緊張,“裏正,可是前兒衛員外的事兒有了麻煩?”
裏正笑嗬嗬的看著秋盛,他道:“不是壞事兒,不是壞事兒,哈哈,我過來可是大喜事兒呢。”
秋盛不解的撓撓頭,正巧秋麥從屋裏出來。
“裏正過來了,大哥怎麽站門口呢,讓裏正進屋裏坐。”
秋麥招呼了一聲,裏正也樂嗬嗬的,“對呀,盛小子,還不請我進屋坐,給你們跑腿,可是把我這老胳膊老腿快跑斷了。”
秋盛還是不知道裏正在說什麽,卻也反應過來,趕忙請了裏正進屋。
裏正韓老爺子年歲也大,精神頭卻好,他進了屋,坐下來,在衣兜裏摸索了一番,才找出一卷折疊的牛皮紙出來。
牛皮紙裏像是包裹了什麽東西,層層扯開,秋盛就瞧見了,像是地契。
“咯,盛小子,你瞧瞧,都是你的,以後你也是個小地主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