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卻是強行的握住了她的雙臂,稍稍用力,將她半個埋在水裏的下巴,抬了起來。
“洗,或者……我替你洗。”
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輕佻與戲謔。
夜清落瞪大眼睛,雙頰忍不住又飄上嫣紅。
抬眸看著他時,他的神情,卻依舊那般淡漠。
甚至可以,有點冷然。
明亮的顧盼媚眸,光芒又微微黯淡了幾分。
他,還是介意現在滿身傷口的她吧。
否則怎麽會神情這麽冷漠?
許是受傷的緣故,亦許是……站在一旁的男子,是她最為在意的人。
白霧嫋嫋下的少女,顯得極其脆弱。
曾經,即便是中了一槍,生死之境,她都能一個人熬過來,挺過來。
就算是遭到剔骨,非人折磨,她亦堅強的不會吭一聲。
可偏生,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她的情緒,永遠都無法做到真正的淡漠。
“我是很介意。”清雅的嗓音,從頭頂飄下來。
字字句句在擊入夜清落的耳朵時,她眼睫顫了顫,眸光愈發黯淡。
身後的男子,似是蹲了下來。
灼熱的氣息,籠罩了她的背。
男子如雲煙的墨發,灑落水中,沾在了少女的肌膚上。
癢癢的,有些難耐。
緊接著,醇厚似美酒的嗓音,極為清晰的沒入她的耳膜裏:“我很介意,介意你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卻怎麽也不肯向我開口求助。”
夜清落嬌軀微顫,最後緩緩的軟在了帝墨玄已被溫水浸濕的懷裏。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他人的手下傷痕累累……你可曾想過,我的心有多痛?”
帝墨玄的控訴,令夜清落的心髒,狠狠的顫了顫。
眼睫,不知是霧氣還是淚水,染了一片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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