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宿主的陰槐,被我和李米不斷毀去,我不知道這幾頭寄生獸,會暴怒成什麽樣子。
我很擔心,要黑了。黑了,陽氣衰退,鬼顯人間。
十安將老佛珠一枚枚擺在地上,排著一個圈子,將我們三人圍住。
“師兄,等下不管如何,都不要出圈。”
我見識過十安這串老佛珠的威力,僅一枚,便曾將老山的馬臉猴燙出一個大疤。
色終於黑透,四周山林的夜鳥不知為何,也不敢出聲夜啼。
我咬著牙,往篝火又添了一把柴。
抬頭的時候,發現有人來了,腳步遲緩,身形佝僂。
“吉祥,快回村吧,那些東西又來了。”
我聽出是三爺爺的聲音。
“師兄,這是假的。”十安冷靜道。
李米也捏了捏我的手掌,示意我不要衝動。
隨著月光,佝僂身影終於慢慢看得清晰了。
果然,雖然是一副老人的模樣,卻生得滿臉猙獰,學著人的表情生態,不倫不類,顯得更加詭異。
“寄生鬼。”李米淡淡道。
寄生鬼化成的老人,一邊喊著我的名字,一邊慢慢走近篝火堆旁,剛伸出手,十安的那一排老佛珠,忽然白光縈繞起來,隱隱有不凡之威。寄生鬼的臉麵,被其中一枚老佛珠打中,一下子燒了起來,滋滋燃出灰煙。
寄生鬼厲聲連連,倉惶逃去。
“莫要追,還有幾個藏著。”李米環顧四周道。
我點點頭,索性重新坐直身子。
“師兄,放心吧,我這串老佛珠,是師傅留下的,厲害得很,我們躲在圈裏,這幾個寄生鬼還不算厲,奈何不得我們。”十安道。
好像,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守住陰芽七日七夜,便能徹底將它毀去了。
白十安會回村裏打探情況,順便帶些吃的,我和李米,則心翼翼地“看管”著陰芽。
“幹娘的棺,我托三爺爺留人守住了,陰芽不長,幹娘沒有動”十安衝我道。
沒有動的意思,是沒有死而複生。
每每夜裏,那幾頭寄生鬼都會出現,憤怒地圍著我們三人,卻不敢輕舉妄動,自然,也會頗多詭計。
比如化成妙齡女子,動作百般撩人。
李米是女的,十安是和尚。這一切,仿佛都衝我而來。
“師兄,它們幹嘛扭屁股啊?”十安抬頭問我。
“出家人非禮勿視!”我佯怒道,自己也有些氣急敗壞,這手段忒不道義了。
明明知道是五頭厲鬼化成的美女,自己卻始終不敢抬頭相看。
“陸吉祥,我也學過舞蹈的。”李米忽然扭頭道。
我怔了怔,隨即苦笑起來。
一夜很快過去,幾頭寄生鬼憤恨地竄逃。
我知道事情不會這樣善了,才過了兩日,我便覺著身子有些乏了。
李米也是如此。
倒是十安,一直顯得精神抖擻。
“我教你們坐禪,這樣就不累了。”
坐禪是佛教修持的主要方法之一,閉目端坐,拋開雜念,傳聞真正入定之時,頭腦會出現一片晴朗的空,進入冥想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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