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貫自然不知道自己這一番的努力,在某個少年人的幾句話下就已經完全泡了湯,甚至還起到了一些負麵的效果。
自以為已經取得初步成果的周貫,在亮了相後,確保公主已經“充分”的認識了他之後,便打算趁熱打鐵,一口氣解決這件所謂的銀兩失竊案,給公主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因此,就在悅來客棧那寬闊的大堂便成為了周“青”審案的臨時公堂,而鎮上的幾名衙役自然成為了站堂。
這一來是規矩使然,知縣升堂怎可沒有壯聲勢,供調遣的皂吏,否則豈不是被這些民看輕。
二來則是因為周貫知道這些衙役中有五個是東廠的番子,為了防止這些番子搞出什麽亂子,他必須將其放在眼前看住了。
這也是他選擇在悅來客棧升堂審案的主要原因,有這麽多的錦衣衛看著,他不相信這五個東廠番子敢作妖。
報案的錢穀很快就被帶到了周貫麵前,跪倒在地。
“堂下可是原告錢穀?”
不得不,周貫的形象還是很不錯的,一身官服在身,身材微胖,既能撐得起官服,也不至於顯得腦滿腸肥,讓人產生厭惡感。麵色雖然有些白皙,但打理精致的須髯,配合著抑揚頓挫的聲調,稍顯嘶啞卻很有磁性的聲音卻使其看上去頗有幾分氣度。
若非知道他的真實麵目,初次見到其審案的外鄉人,不得真的會認為其是個如戲文裏包公一般的清官,至少也不至於是個昏聵貪婪之輩。
“稟老爺,人正是錢穀。”
錢穀跪倒在地,看著有如木雕泥塑一般麵無表情的賈滕,心中有些忐忑。
身為機閣中資曆不淺的人物,他對異常的人和事有著十分敏感的直覺,所以,雖然周貫如他和賈滕計劃之中的趕來了窯鎮,但他卻從周貫的異常,路霄的活躍,以及賈滕的木然中察覺到了,事情好像已經偏離了他們的計劃。
“大膽錢穀!”
果然,就在錢穀心中忐忑之時,周貫猛地一摔手中不知從何處找來驚堂木,厲喝一聲,麵帶怒色的大聲質問道。
“你可知罪?!”
“知縣老爺,人可是原告啊?”
哪怕心中忐忑,已經隱隱察覺到了異常的錢穀,聽到周貫的質問,也不禁有種荒誕和茫然,不知道周貫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嗬,事到如今還敢狡辯。”似是早已料到了錢穀會這麽一般,周貫冷笑一聲,厲聲道。
我什麽了?我明明什麽都沒啊?這怎麽就狡辯了?
錢穀卻更加鬱悶了。
“好好好,”看著錢穀沒有言語,周貫一臉了三個好字,又是一摔驚堂木。
“既然你依然不死心,想要繼續頑抗,那本官現在就讓你心服口服。”
周貫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路霄,見其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後,便更加信心十足的再次開口喝問道。
“你既報案你失竊了三百兩銀子,那本官問你,你這三百兩銀子是從何而來?”
“這。。。”錢穀有些慌神,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周貫竟然會先問起銀子來路。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