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那些檔頭們並未阻止他。
已經對東廠的能力有了懷疑的李漁,似乎也並不怎麽在乎賈滕等人對他的態度。
隻要成功帶著寶物回到了京城,麵見聖上,呈上仙遊公主的親筆信,哼,早已失寵的東廠算個什麽。
運河之上的平底船都不算大,而且,因為心中擔心寶物安全,李漁的腳步也很快,所以,數個呼吸之間,李漁便看到了那上了鎖的寶箱。
“呼。”仔細的查看了一圈寶箱以及上麵的銅鎖,見二者並沒有被撬動過的痕跡,李漁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落了地。
不過,就在李漁要把提起的心放回肚子裏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微弱的風聲,而下一瞬,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
運河畔的鎮外,一行十餘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正焦急的等待著,而在他們的麵前還有一個被捆綁住手腳,堵住了嘴的身影。
“千麵那個家夥不會出事了吧?”
雖然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但這一次事關重大,不僅牽扯到了皇家,而且還是和東廠正麵相抗,一群人再怎麽曆經風雨,也顯然無法真的做到心如止水。
焦躁的聲音便是最好的證明。
“應該不會,否則那邊現在不可能這麽的安靜。”有些粗壯的聲音響起,雖然不似之前的聲音那般焦躁與擔心,卻依舊有些不敢肯定。
“沒錯,而且與其擔心那個倡優出事,你還不如擔心擔心他會不會拿了寶物溜走。”
又一個聲音響起,儒雅溫潤,但話語之中卻含著一絲不安。
“那個倡優最善偽裝,他若是真的一心想躲的話,那我們才真的要頭疼。”
“嗬。”儒雅的聲音還未落下,不遠處便響起了一聲輕笑,聲音不大,但卻能準確的傳入幾人的耳中,頗有些怪異。
“我就知道你這偽君子平日裏看不起咱這樣的人物,平日裏還死不承認口是心非,果然,我不過才多浪費了一些功夫,你便忍不住原形畢露了。”
伴隨著一道看上去有些清瘦的身影迅速靠近,原本正麵露焦急之色的一群人,立刻便眼睛一亮,麵上的焦急也變為了欣喜。
隻有那聲音儒雅之人,因為對方的接連的幾句譏諷,麵色變得有些難看。
若是平時,這地位卑賤的倡優膽敢這般辱他,他隻怕早就憤然離去,不屑與其共處交談了,但眼下,他卻是隻能忍著。
畢竟,今夜為了那吸引了江湖諸多門派,甚至引來了東廠出手搶奪,親自押送回京的寶物,他可是連夜行的飛賊都扮過了,此刻眼看就要收獲了,他豈能隻因為一個卑賤倡優的幾句譏諷之語就轉身離開呢。
“哼!”眼見對方並不出聲反擊,歸來的清瘦身影也不好再度開口諷刺,隻能輕哼一聲,轉過臉去不再看他,快步走到眾人身前,解下背上的包袱,放到了地上。
而伴隨著他的動作,一群人的目光也立刻如被燭火吸引的飛蛾一般,被地上的包袱吸引了過去。
眼神也不由的變得貪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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