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公,東廠畢竟還是。。。”陳慶有些不甘心。
“夠了!”江棕低喝一聲,打斷了陳慶,麵上泛起一絲不甘,但馬上就消失無蹤。
“若是李漁和他手下的那群蠢貨沒有出紕漏,那就算是拚著得罪仙遊公主,本督公也敢為東廠爭取功勞,可是現在,因為李漁的無能,東廠已經成了笑柄,難道你還想讓本督公自絕於陛下嗎?”
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江棕的語氣再次變得低沉虛弱起來。
“命李漁把握最後一次機會,將功補過吧。”
“那些門派是否要?”陳慶做了個斬首的手勢,向江棕詢問道。
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的陳慶,此時心中最恨的,自然就是那些害的東廠出醜,害的機閣無法趁機取得功勞,讓皇帝知曉他們機閣的孫介等人,因此對這些人背後的門派也跟著恨上了。
至於造成這一切的仙遊公主朱瑾萱,他,不敢。以前或許還隻是因為其身份,但經過這一次之後,他覺得哪怕是拋開了公主的身份,他也覺得最好不要輕易去招惹對方。
“這件事就不要管了。”
江棕費力的搖了搖頭。
“本督公離開乾清宮之時,郭舉就在外麵。經過這一次的事情之後,陛下對江湖上那些門派深感不滿,但陛下性情仁厚,還是決定給這些門派一個機會。而在處理江湖事上,陛下覺得,還是六扇門更趁手一些。”
陳慶聽到這番話,滿臉苦澀。
因為他聽出來了,江棕似乎有些認命了,似乎不願再讓東廠如過去那般,將勢力遍灑下,決定要重新經營京城了。
而從郭舉這個向來不受待見的六扇門總捕頭破例被召見來看,今後掌控整個江湖的,或許就是六扇門了。
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機閣在未來這一二十年裏就要辛苦了。
打上了東廠的標簽,六扇門隻要不傻,顯然是不可能給他們什麽好臉色的。
。。。
走出紫禁城,郭舉的臉上滿是壓抑不住的喜色。
自太祖皇帝建立六扇門來,多少年了,多少位皇帝了,他這個六扇門的總捕頭,終於再次得到皇帝的召見了。
雖然,皇帝狠狠的罵了他一通,認為六扇門上下並未起到應有的作用,但在郭舉聽來卻甘之若飴。
郭舉自然不是受虐狂,實在是相比被皇帝責罵,他更害怕以前的日子。
正如同夫妻間最可怕的並不是吵架,而是互相都當對方不存在一樣。
郭舉身為六扇門總捕頭,最害怕的不是被皇帝責罵,甚至責罰,而是如他前麵的那些總捕頭們一樣,直到卸任都見不到皇帝一麵,被皇帝當做不存在。
現在,他終於得到了皇帝的召見,得到了皇帝的痛罵,甚至還得到了皇帝親自下達的命令,這一切,他在夢中已經夢到過無數回了,而現在,終於成為了現實。
“鑄劍山莊、東嶽劍派、馱來書院、清江幫,為了我六扇門上下,你們就準備好受死吧!”
昂首闊步,郭舉第一次在麵對其他衙門的官吏時,驕傲的抬起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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