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會來對付她這麽一個已經可憐到隻能做半掩門生意來養活自己的窮苦之人,這些人又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麽。
而她能夠依靠的消息來源,好像就是被打昏前衝過來的那三個強壯的男人了。
所以,裝作還沒有醒過來的潘氏,便豎起了耳朵。
屋內的三個男人倒是的確沒有發現她已經蘇醒過來,因此依舊在那裏毫無顧忌的用壓的很低,卻在寂靜的房間中依舊清晰可聞的聲音交談著。
隻可惜,側耳傾聽了好一會兒之後,潘氏卻發現,自己好像是在做無用功。
因為她,聽不懂。
潘氏心中雖然也知道自己做著半掩門的生意會為人所不齒,甚至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上自己。
但另一方麵,她也是有自信的地方的。
那就是對不同語言的熟悉。
自從做了半掩門的生意後,為了能夠伺候好諸多自外地來寧波的“客人”,她可是在短短數個月間便能夠聽懂附近數個州府不同的語言。
或許算不得精通,但大致的意思卻還是能夠明白的。
可此時屋內三人所用的語言,卻是潘氏之前從未聽過。
眼看唯一能用得到的聽覺也發揮不了任何作用,潘氏有些傻眼,更有些絕望。
如果能夠聽懂對方的話,知道對方所求的目標,她還能盡力去迎合、滿足的話,現在,她是真的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聽之任之了。
潘氏的腦中一片混亂。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聽不懂屋內三人的語言,但潘氏卻還是依靠著女人的敏銳直覺察覺出了一些情況。
其中,她覺得最奇怪的地方,應該就是,每一次,當房門被敲響之時,三人便會立刻停下交談聲,繼而輕手輕腳的站起身在房間之中走動。
盡管無法聽的很清楚,但潘氏覺得他們是在走向房門與窗戶。
他們似乎很擔心有人會闖進來!
潘氏聽了許久,一邊證實著自己的判斷,一邊在腦中思索三人的身份。
突然間,潘氏想到了之前在衙門之中做捕快的一位熟客之前曾在她耳邊抱怨的一番話。
“這三個人,難道就是錦衣衛在懸賞緝拿的那夥人?!”
潘氏震驚之餘,也愈發的心中發苦。
若她的猜測是真的,那她的性命是肯定保不住了。
能夠被傳中凶神惡煞一般的錦衣衛懸賞緝拿之人,必然是十分凶殘的罪犯,而落到這種人手上,想要活命,除了道場就在寧波府不遠處白華山的觀音大士護佑之外,她想不出任何其他的可能。
“可憐我悲苦一生,到最後,還要無比淒慘的死在這三個凶徒手中,上待我何其不公啊!”
潘氏忍不住在心中大聲悲呼。
但她隻顧著為自己的命運哀歎,卻一時忘記了,屋內的三個男人之前可都是還以為她依舊在昏迷,現在因為她的舉動,他們也終於發現了,她已經蘇醒過來了。
她似乎自己把自己又向深淵推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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