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街之上方巽與衍門的一逃一困行將進行到高超之時,在不遠處的一間可以俯瞰整個戰鬥場麵的酒樓三層,十餘個人正神情嚴肅的盯著四周,似乎在防備著隨時可能衝進來的敵人。
而在窗邊,一個三十上下,長著一顆洋蔥一般的頭顱,一雙豌豆眼,一副蒜頭鼻,一張巨口,看上去怎麽都很不協調的男人卻正毫不在乎外麵的騷亂,一口酒一口菜,吃喝的正香。
“檔頭,我們難道就這麽看著嗎?”
這些人正是還留在紹興府城中,尚未來得及撤走的東廠番子,而吃喝正香的便是他們的檔頭仇謙銘。
仇謙銘雖然不急,但坐在他對麵的屬下卻顯然無法做到他這般泰然處之,時不時的探頭看向方巽那邊的情況,一邊神色焦急的詢問著。
“急什麽,”
似乎因為被打斷了吃酒的興致,仇謙銘頗有些不滿的放下手中的筷子,將其重重的按在桌上,言語間頗為不在乎的道。
“這方巽可是能夠與那長生劍比拚一二的一流劍客,若是就這麽輕易的被殺甚至生擒了,那他這一流高手也未免太名不副實了。”
“可檔頭,這俗話的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尋了這麽久,總算是找到了方巽這個與白十二有關係的誘餌,若是一個不慎,方巽身死或者被擒獲了,那我們的線索可就又斷了,到時候。。。”
“啪!”
這一次被拍在桌上的,換成了仇謙銘手中的酒杯,而且不知是因為他這一次更加憤怒,所以用的力氣又大了幾分,還是因為酒杯本就比筷子易碎的多,被拍在桌上的酒杯已然碎裂。
但令人驚異的是,被他壓在手下的酒杯碎裂,酒水緩緩低落,但卻沒有半分鮮血的紅色摻雜其中。
“到底是你N的是檔頭,還是老子是檔頭?”
仇謙銘怒目圓睜,但他那一雙豌豆眼實在是有些先不足,哪怕他已經在憤怒之下將眼睛瞪到最大了,看上去也沒有半分氣勢,反而配合著他臉上的憤怒,給人一種頗為滑稽的感覺。
但坐在他對麵的屬下卻顯然沒有半點這種感覺,不僅如此,之前還坐在那裏的屬下,騰地站了起來,一臉恭敬的躬身請罪道。
“屬下越矩了,請檔頭責罰。”
“哼!”
伴隨著一聲怒哼,男人站了起來,五短身材看上去與他那張有些滑稽的臉倒是顯的相得益彰。
“老子的興致都被你個聒噪的家夥攪沒了。算了,這酒不吃也罷。”
隨著他的起身,原本站立在各處,手按刀柄警戒四周的諸多番子也終於動了起來,他們紛紛集合在檔頭仇謙銘的身後,一言不發,仿佛一座座不會話的雕塑一般。
“走,去會一會這些竟敢在這光化日之下在府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上行凶的大膽狂徒們。”
隨意的用手在嘴巴上抹了兩下,仇謙銘大手一揮,率先從窗口躍了出去,身後,之前向其請罪的屬下,輕輕的吐出口氣,也跟著躍了出去。
。。。
並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援兵”的方巽,在手持凳子做盾牌撞出窗戶之後,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甚至隻要慢下來就會被合圍,進而被殺甚至被擒的他,立刻選定了一個方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