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一個月前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一個月之後怎麽變成了這樣?”
顏落落從座位上起身,驚愕,傷心,不願意相信一些列的情緒一擁而至。
“老年癡呆加上腎功能下降,現在就算是藥物也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隻能看她的命了。”
歎了一口氣的張院長,淡淡的開口,聲音中帶著惋惜。
“不會的,不會的”
深知張院長的話沒有半點的虛假,但是顏落落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昨還是好端端的母親,今卻已經成了快要離開的毫無關係的陌生人,這樣反差讓她接受不了,而她也不想接受。
精神恍惚的走出院長辦公室的顏落落,兩隻眼睛沒有了之前的流光,臉上和身體的傷才剛好,現在心靈卻又滿是傷痕。
她不知道這是被公厚愛,還是被公嫌棄,她的生活似乎沒有片刻的平靜。
回病房的路此時也開始變的漫長,腳下的樓梯早就已經看不見,顏落落隻是本能的抬腿落腳。
“啊!”
注意力不在腳下的顏落落,毫無意外的成為了下樓梯不好好看路,會摔倒的教材模板。
值得慶幸的是,她是在最後幾節台階時候,滑了下來。
屁股狠狠的摔在了樓梯上,身體順著樓梯滑到了地麵上。
身體被摔之後傳來的痛感,加上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坐在地上的顏落落,索性不起來了,抱著雙腿將頭埋在其中,嗚嗚的哭了起來。
事情總是這樣一股腦的來,為什麽是她,為什麽又是她,為什麽要在這樣的時間知道她的身世?
心中太多的不滿可是卻不知道該問誰?誰又能夠給與她回答。
也許是因為在高層的原因,樓梯間沒有人來往,顏落落坐在地上哭的像一個走丟了的孩子。
“不是體寒?”
沒有注意到腳步聲音的顏落落,在頭頂出現男人的聲音之後,這才睜開的哭著的眼睛。
入目是一雙精致的皮鞋,泛著出自匠人之手的光,之後是深色的西褲包裹著修長的月退,顏落落在看到男人手腕處的英國皇家的藍寶石腕表之後,就知道來人是誰。
果然,不出顏落落所料,穆易霆的冷峻的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專門找自己的?還有,體寒的事情不過是六年前她隨意扯的一個謊,他到現在都記得?
“你來幹什麽?”
抬手擦著眼淚的顏落落,冷聲開口,越是不想要讓他看到她脆弱的一麵,好巧不巧的在她哭的涕泗橫流的最悲慘的時候,他出現了。
穆易霆將胸口的口袋手帕拿了出來,俯身輕輕的擦拭著,顏落落臉上的眼淚,溫柔的好像顏落落是水做的,一碰就要消失似的。
“我自己可以!”
男人的突然溫柔,讓顏落落有些不習慣,一把奪過手帕,自己熟練的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之後,毫不客氣的擦了擦鼻涕。
抬手想要還給他的顏落落,又覺得有些不妥,懸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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