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父親魏啟民告訴他,“不管這件事情我到底知不知道,董事長和我都已經難逃一死了,董事長一心想要二少爺回來,二少爺卻記恨著大少爺做的事情不肯原諒董事長。
從今晚上開始,你就給我逃出去,千萬不要回來,不管發生任何事,就算是我死了,你也絕對不要和大公子有任何的牽扯!”
魏老的話的十分沉重,讓魏萊到現在想起來仍然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陣陣的揪痛。
“那晚上我想留父親在家裏休息,可是父親執意不肯,吃過飯之後一邊離開,一邊悄聲囑咐我在兩個時之後收拾好東西離開。
不要去投奔任何的親人,不要去住任何的酒店這樣需要登記的地方,盡量帶著所有的積蓄逃到國外去,可我沒有聽他的話,我以為是他把事情的太過嚴重了……”
誰能想到,那晚上父親的話,竟然成了訣別之言?
穆霆驍深邃如同寒潭般的眼睛裏緩緩蕩起了一抹漣漪,他問魏萊,“除了這些,魏老有沒有交給過你什麽東西?
或者,他沒有告訴你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藏在哪裏?”
光是憑借魏老的臨終遺言他們必然不可能拿杜豪如何的,更何況由魏萊轉述的話根本不能排除他摻雜了不知道多少的主觀情感在裏麵。
所以這些話對於為杜淩脫罪這件事情來,根本不足為信。
魏萊艱澀地搖了搖頭。
“我和父親誰也沒有想到,杜豪會這樣迫不及待地對杜董事長下手,更沒想到他早就已經想好了要把這件事情給栽贓到父親和二少爺的身上!”
他們是在是低估了杜豪的險惡用心。
穆霆驍陷入了沉思。
現在杜豪的手段和動機都已經弄得清楚了,可事情麻煩就麻煩在同樣的手段套在杜淩的身上同樣完美的契合和適用。
就連動機,換一個角度來解析他們上一輩的恩怨的話,也完全可以成是“杜淩不甘於母親這一生過得鬱鬱寡歡,又紅顏早逝,所以想要找杜若笙報仇”。
一樣適用。
原本以為找到了魏萊就能讓所有的事情漸漸變得明朗起來,但是穆霆驍還是低估了杜豪的手段。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了客廳的窗邊。
夏末的氣,空氣中的熱度漸漸褪去,風也染上了絲絲縷縷秋的涼意,吹拂在穆霆驍有幾分發脹的額頭,總算是讓他感覺到了一時片刻的舒爽。
院子裏響亮的蛙鳴和蟋蟀的叫聲像是一曲獨屬於夏夜的交響曲,讓穆霆驍一顆心漸漸變得寧靜了下來。
可是,這種寧靜並沒能持續多久。
“大公子快趴下!”
程雷一邊叫著一邊撲到了穆霆驍的身上!
幾乎是同時,穆霆驍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肩頭被什麽東西飛速地劃過,帶起了一陣由於快速摩擦產生的灼熱的痛感。
他身後那隻青花瓷瓶,應聲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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