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拿起杜豪留下來的那隻的玻璃瓶,蹣跚著挪動著身體,跪在了杜若笙的身邊。
“董事長,大少爺對您的誤解太深了,深到竟然會出手殺了您,您以為他就算再如何的心存不滿,也不會走到今這一步,現在,您可曾後悔?”
魏老那雙渾濁的眼睛裏流下了兩行渾濁的眼淚,他打開了手裏那隻玻璃瓶的瓶蓋,把裏麵的液體,仰頭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不過幾秒鍾的時間,魏老的身體就重重地倒了下去。
“不——爸,爸!”
魏萊一直以來都隱忍不發的悲傷在這一刻被盡數釋放,杜家偌大的客廳裏,回蕩著魏萊絕望的嘶吼聲。
一張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像是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想要掙脫禁錮,衝上去把杜豪給親口撕成碎片。
杜豪被魏萊這副模樣嚇得步步後退,可魏萊還是衝了上來,騎在了杜豪的身上,揮舞著自己結實的拳頭。
拳拳到肉,杜豪一開始還能發出幾聲哀嚎,但是後來就漸漸沒有了聲音。
穆霆驍給程雷使了個眼色,程雷立刻上前把魏萊給拉了回來。
發泄一下就算了,否則把杜豪打死了不要緊,魏萊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的話可就不太好了。
魏萊喘著粗氣,看著倒在地上被自己打得麵目全非的杜豪,仍然覺得不夠解氣。
“嗬嗬嗬嗬,嗬嗬嗬。”
倒在地上的杜豪突然發出了一陣陰惻惻的聲,這笑聲越來越大,最後甚至讓杜豪笑出了眼淚來。
他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陰翳的目光劃過站在他麵前的被程雷攔住的魏萊的身上,最後死死地盯住了林芊雪。
“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做?你們以為,我的心是鐵打的,對親生父親的去世毫無感覺?”
杜豪猛地錘了幾下自己的胸口,眼神裏染上了淡淡的哀戚。
他指著身後那堵牆上停下來的投影,指著上麵躺在冰冷的床上的杜若笙的屍體,聲音憤恨難平。
“這都是杜若笙他自找的!杜淩不過是個私生子而已,憑什麽繼承杜家?杜家的產業裏有一半都是我外公當年的產業,要讓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把這些都拱手讓給杜淩那個私生子,我就是死也不會同意的!”
杜豪的聲音裏滿滿的都是憤恨難平,就好像自己隻是做了一件有足夠的理由和原因的錯事而已,而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大少爺,你錯了。”
杜家別墅的門外,突然響起了一個刻板嚴肅的聲音。
眾人紛紛回頭,就看見杜家的門口站著一個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他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滿臉蘇木地走了進來。
然後又從自己隨身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份文件。
“你外公的產業,從來都不曾被杜董事長用任何的方式吞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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