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這是幹什麽，我是薇薇啊！”
沈淩薇想要掙紮，可一直在她的身後候著的白家的兩個下人齊齊上前，死死地按住了她的手臂。
她的脖頸，手臂，還有身上因為肌肉的繃緊而綻開的傷口再一次流出了鮮血來，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鮮血濡濕了。
整個地下室裏頓時彌漫開來腥甜的鮮血的味道。
白子君居高臨下地看著白飛飛，那副嫌棄的眼神，宛若在看著什麽髒東西一樣。
這張臉，這張曾經無數次露出了慈愛和疼惜的臉，此時滿滿的都是厭棄。
“薇薇？我當然知道你是薇薇。”
白子君冷笑，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從地獄裏爬上來的惡鬼一般邪惡，森冷。
她捏著沈淩薇的下巴，嘲諷地看著她。
“真是有什麽樣的父母，就會生出什麽樣的女兒來，你爸媽是個無賴，我教養了你這麽多年，竟然還是沒能讓你脫去這一身的賤骨頭！”
白子君言辭犀利，沈淩薇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白子君的口中出來的。
“媽……”
她顫抖著聲音想要跟自己求證，得到的回應卻是白子君麵無表情地甩過來的一個大力的耳光。
白子君冷哼了一聲。
“沈淩薇，我必須承認，從某種意義上來，你的確是繼承了和你父母如出一轍的狠辣，你能眼也不眨地就把他們給殺掉，在我麵前還能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確是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白子君的話讓沈淩薇的身體猛然一怔。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明明以為這件事情已經做得足夠滴水不漏了，可不管是白飛飛還是白子君，竟然都知道這件事情。
這到底是為什麽！
白子君清晰地讀懂了沈淩薇僅剩的一顆左眼的眼底刮起的風暴，她冷笑了一聲，用一種沈淩薇十分陌生的態度，告訴她。
“我本來可以一直留著你，讓你做沈家的女兒，或者是你喜歡做白家的女兒，也不是不可以。”
倏然間，白子君的眼神狠狠一變。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我的飛飛動手。”
白子君在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越是平靜，就越是讓沈淩薇覺得毛骨悚然。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沈淩薇才終於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
她瞪著一雙驚恐的雙眼，看著正在緩緩朝她逼近的白子君，想要些什麽，卻隻能張大了嘴。
有什麽東西被卡在了她的喉嚨裏，她根本不出來。
在臨死的前一刻，沈淩薇的身體本能地開始劇烈地掙紮，卻仍舊被那兩個下人給死死地按在了身後的輪椅上。
沈淩薇仰著頭，看著白子君的眼睛。
她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現在這一步。
她不是自己選擇要來這個世界上，而已不是自己選擇的父母和人生。
卻偏偏讓她遭受了這樣的事情。
沈淩薇的眼角劃過了一滴眼淚，卻終於還是沒入了發叢，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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