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夕陽西下,他與沈清沿著落日餘暉立於沙灘之上,分外和諧,雖是落日,可他心中比正午豔陽高照時,還暖和。
海鷗盤旋在海平麵上,叫聲傳入耳內,就好似喜樂奏響在耳邊似的,他輕扯嘴角,附在沈清耳邊呢喃出聲;“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一色。”
如此寧靜致遠的畫麵,是一種特殊的永恒,落霞不落寂,孤鶩不孤獨,“落霞與孤鶩齊飛”作為一種發現、一種定格,將靜中之動、寂中之歡著筆於大自然的意妙、博遠、浩渺,經緯交錯相攜、明暗暖冷相加、
陸景行念出這句詩時,平仄分明,此收彼放,聲音抑揚頓挫,顯得節奏鮮明、和諧悅耳。
相對而出,平仄起伏講究,其抑揚之美,看似隨心所欲,其實頗有意味,沈清被他這娓娓道來的嗓音嚇得愣在原地。
同一副景色,她看悲,他看喜。
她憂愁,他喜悅。
夜幕降臨,海會漲潮,海風吹的有絲絲寒涼,沈清站在一側不自覺的抱上雙臂,陸景行伸手將她帶進懷裏,淺緩道;“回吧!晚上海邊涼。”本就低燒才好,不願在讓她過多折騰,若是吹病了,心疼的還不得是自己?一進屋子,蘇幕見二人進來,一邊修剪院子裏的花草一邊打趣兒道;“聊事聊到一半跑了,原來是陪清清看落日去了。”
聞言,沈清有片刻震愣,而後將眸光投向陸景行,不是談完了?
“你們聊,我先上去,”陸景行確實是半道上甩了父親爺爺出來的,三人原本商議要事,他出去一下,便回了房間帶著沈清去海邊直觀落日,這才回來,就被自家母親抓了個現行。陸景行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短發,便跨大步上樓。
沈清站在一側尷尬不已,許是蘇幕看在眼裏,一手撿起一側的剪刀遞給沈清,“清清要沒事,幫我修剪修剪這花草。”
“恩,”她接過剪刀,輕聲應允。
雖她與陸景行是夫妻,但……。她尚未學會怎樣同長輩相處。
兩人站在院子裏修剪花花草草,蘇幕一邊同她聊著些不痛不癢的事情,直至兩人放下剪刀,在一側池子裏洗手時,蘇幕一邊挫著手一邊看似漫不經心道;“景行對你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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