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笑顏如同春日新筍,笑起來溫暖人心。
有些人的笑顏如同黑白無常,笑起來索命。
而沈清屬於後者。
她素來不喜在外人麵前展露笑顏,但今日破荒的第一次。
一笑百媚生,全場佳麗無顏色,雖這笑不及眼底,但足以震懾全場人。
眾人都知曉,沈家長女來乃城第一美女,一顰一笑足以牽動人心,一嗔一怒動人心魄。
許多時候她不需言語,僅是施施然而立便足以讓全場男男女女黯然失色,更何況她今日這翻淺笑,真真是勾了某些人的魂兒。
美目盼兮。
江城有佳人,一顧傾城,在顧傾國。
客廳上有百來號人,都屏息側立,在伺察沈清的一笑一顰。
嫣然一笑,惑江城,迷眾生。
199年7月日,初見沈清,隻有六歲,著一身白色連衣裙,大波浪長卷發,美得如同電視劇裏走出來的那些童星似的。
彼時她隻有沈南風一個兒子,初見這丫頭時,見她美如使,心都軟乎了,可就是如此,這有著一張使麵孔的女孩,內心深處卻極為深沉,她不喜與人過多語言,連自家父親同她話也僅僅是一句應一句,絕不多言。
199年到009年,這十幾年間,她見沈清笑過不少次,可每一次她淺笑嫣然都是在算計別人的模樣,那今日呢?
站在一側的陸景行,將她淺笑嫣然的模樣盡收眼底,心裏也是漏了一拍,美如尤物,沈清不喜過多展示自己容顏,平日在沁園,幾乎每日素麵朝,往常上班也隻畫淡妝,並沒有今日這般濃妝豔抹,她這一笑,猶如開在黃泉邊上的彼岸花,攝人心魄又致命。
1999年之前,沈南風幾乎每日都能見到這絕世容顏,1999年之後,沈清離國,再也未見過,今日她刻意為之的淺笑,迷了他的眼,醉了他的心,前程過往如放映帶似的,在他眼前一幕幕上演。
外人堅持紛紛將目光投到沈清身上,隻道是不愧是江城第一美女,一顰一笑足以攝人心魄,勾人眼魂。
陸景行見此,伸手將沈清往懷裏帶,宣布主權,微眯眼眸,淡淡的陰光在眨眼之間流露出來,落在眾人身上。
沈風臨精明的眸光落在沈清身上,精光四射的眼眸帶著幾分攝人氣息,而後哈哈一笑,
爽朗道,“還跟時候一樣。”
塵世男女中人人都是演戲高手,更何況豪門這種地方,他們最擅長麵含微笑咄咄逼人,就好比沈清與沈南風父女,明明氣氛劍拔弩張,暗潮洶湧,但麵上卻依舊平靜,甚至還要演
出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來共世人參考,何其惡心。
從生活在這種環境裏的她不允許自己將家庭裏麵不好的一麵展現在外人麵前,共人參考。
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
塵世生活中,廳堂廚房裏,政治名流場,那些男男女女的本領,可謂是見高見長。
演得一手好戲,打得一手好牌,多麵多性。
程家長子程仲然將這暗潮洶湧的一幕收進眼裏,隨後邀著自家父親出來打圓場,迎著沈家人去了後廳,遠離前廳是是非非。
沈南風站在一側,單手夾煙,迷離的眸子看盡沈清眼底精光,他冷笑,伸手在花瓶裏滅了煙。
心底翻湧。
這廂,後廳的沈清麵色緋紅,似是酒醉人醒,又似是心情好,跟在陸景行身後行走的步伐都異常愉悅。
相隨而來的程仲然與俞思齊見她麵色緋紅,險些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哪裏有暗潮洶湧?
沈唅換好衣服出來,見沈南風靠在一側端著酒杯淺酌,心裏來氣,邁步過去怒氣道,“你沒看見她是如何無視媽媽的嗎?”
沈南風蹙眉,“你今日太過上綱上線了,”沈清對待唐晚的態度經年不變,沈唅今日如此太過上綱上線。
“但今是在外麵,”沈唅便是不能理解。
“區別在哪兒?如果你不喜歡一個人會分場合對待她?難道還要給麵子?沈唅,阿幽向你這麽大的時候,正在經曆生死,別讓我在出言提醒你,”沈南風陰沉的眸光帶著警告,他護著的女孩子不允許任何人來編排,他並非不喜歡沈唅,但沈唅與沈清比起來,後者在他心中地位更勝一籌。
年少時一直護到大的女孩子,因為她的離開,再也未將真心掏給別人過,沈清成了他心頭的朱砂痣,歲月長河流轉而下,並沒有因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忘,反而是越來越濃烈,深入骨髓,一發不可收拾。
每每沈唅問他沈清到底哪裏好的時候,他百般思忖竟然找不出足以形容她完好的語句。
“沈南風,我看你是瘋了,中了沈清的毒,”沈唅話語中帶著難以言表的痛心,但也知曉此時是在外麵,刻意隱忍壓低了嗓音。
沈南風就是瘋了,不然怎會將心丟在一個叫沈清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如此不待見他,
是他如無,他怎還能一如既往待她如初?
沈清虐他千百遍,他待沈清如初戀。
即便她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剜他的心,他也心甘情願。
沈南風,你何止是瘋了,你是病入膏肓,你愛的女人已經為人妻,而她的丈夫,全球少有的權貴世家,跺跺腳能讓整個震三震的人。
與這樣的男人爭奪女人,你難道不怕死無全屍?
“何止,”這聲何止,似呢喃,又似歎息。
中毒?應該比這更甚。
這世上有什麽毒能比得上沈清的?鶴頂紅?不不不,沈清給的毒不能一招致命,她給的是慢性毒,隨著時間推移越發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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