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陸先生伸手將吹風機擱在梳妝台上,而後俯身,將她放在床上,沈清尚且不能承
受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驚呼出聲,而後隻聽陸先生道,“怕我吃了你不成?”
沈清默,已經吃幹抹淨了還裝哪門子的紳士?
“坐好,”陸先生伸手將床頭枕頭放好,示意她靠坐在上麵,其麵容一本正經得可怕。
沈清霎時想到,他,回來在收拾她。
見她跟防狼似的看著自己,陸先生鬢角直抽,起身,去起居室倒了杯水握在手裏,沈清見此,掃了眼。
冰的?
這大冬的。
沈清清明的眸子眼巴巴的瞅著陸景行,等著他開口言語,而陸景行卻在心裏思忖著怎樣才能將話語的委婉又明確。
“前幾不接電話,是因為不知該如何麵對我們的婚姻,還是有其他?”陸景行一語點破,沈清放在被窩裏麵的手倏然抓上床單。
他知道。
她確實是因為不知曉如何麵對與陸景行的婚姻。
陸景行的這艘救生船,她不敢上。
沈清尚未回應,但她的神色代表一切。
“阿幽,古代帝王將妃子打入冷宮尚且還能給個法,我今日在你這能不能討個法?”陸景行的眸光望向沈清,如同一汪深海,深邃而忘不見底。
沈清默,法?怎麽?她恐懼?害怕將心落在別人身上?
不行的,她若是出來,陸景行定然有別的方法再來溺亡她。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可是拿著刀子一刀一刀的磨著我,阿幽,對待我,殘忍了些,”陸景行在言語。
“隻是……。”
“工作忙尚且不能成為理由,”她想用最初的理由搪塞陸景行,卻被他阻了回來。
“我每日在部隊,除了軍事演習明令禁止不能帶手機之外,其餘時候,時時刻刻帶著手機,即便是跟部隊的那群兵穿越在熱帶雨林裏也會抽空給你打個電話,阿幽,你在忙,能忙的過我?”陸先生的意思明顯,忙……不能成為借口。
“想冷靜冷靜,”陸太太迫於陸先生眼神壓力,低垂著眼眸呢喃出口。
她不敢將心落在這場婚姻裏。
“冷靜的前提是將我關進黑屋?這不公平,我沒犯法,”陸先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壓住心理那股子委屈之火。
想冷靜冷靜就將自己關進黑屋?這是哪門子的躺槍?
“以後不會了。”
“以後不會?是不會在想一個人冷靜冷靜,還是不會在無緣無故將我關進黑屋?”陸先生拋出疑問。
陸先生此話一出,陸太太不好了,怎麽回答?依照陸景行的性子,現在自己輕易做出保證,若是後麵做不到呢?
他會不會弄死自己?
陸景行在間接性的逼她,逼她做出保證,保證以後不會在無緣無故對他玩失蹤,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將他打入冷宮。
不知不覺中,沈清跳了陸景行的坑,這坑還挖的萬丈深,足以將她埋個透徹。
保證以後不會了。
以後這個詞,時間太過久遠,沒有標明明確時間,通常國人的思想裏,這個詞,代表的是一輩子。
沈清如此想來,肝火旺盛,伸手準備端起陸景行放在床頭櫃上的水,卻被阻住了。
“冰的,喝不得,”例假期間杜絕生冷。
“想喝水?”他問。
沈清點頭。
“我去倒杯水,你好好想想,我起來時,要聽到阿幽答案,”陸景行著,起身準備下樓去倒水,走了兩步,似是想起什麽,反身端過床頭櫃上的杯子一起下去。
怕沈清偷喝。
陸景行一走,她就如同被抽了頸椎的軟體動物,盤著腿額頭抵在床單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心理翻江倒海。
不是沒想過用緩兵之策,可這招,用在陸景行身上,如同找死。
不久之後的將來,整個都會握在他手上,跟他出爾反爾?罷了,想想就好。
陸景行上來,恰好見她跟跟軟骨動物一樣匍匐在床單上,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笑的安然。
陸景行邁步過去,將水杯握遞給她,沈清看著手裏還在泛著熱氣的生薑紅糖水,麵上閃過一絲異樣情愫。
陸景行,心太細。
細到讓人毛骨悚然。
沈清看著手中那杯紅糖薑水,心底一道聲響在突突的跳著。
他似是並不著急讓沈清回答剛剛的問題,反倒是看著她發呆,直至許久之後沈清回神,
將眸光落在他身上,才輕挑眉,似是在,我在等著你的回答。
“不會無緣無故不接你電話,”陸太太良久才呢喃出聲,聲息細的如同夏季的蚊子似的,若非他耳力好,隻怕還聽不見。
陸先生握著手中大半杯冰水,放在掌間緩緩轉悠著,這個回答,不夠廣麵。
不會無緣無故不接電話?
那日後若是自己招惹了她,豈不是有緣有顧了?
他得想想,想想怎麽能讓沈清的回答更廣泛些,包攬所有。
陸先生算計自家太太的時候,可謂是絞盡腦汁,既要看起來隨意,又要有理有據,還不能踩她尾巴,
否則、以他太太的腦子,這坑,不好跳。
“阿幽,你我是什麽關係?”陸先生一手握著水杯一手替她掩著薄被問道。
“夫妻,”她答。
“古話,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這同心的首要標準就是溝通,若你我之間缺少了這樣東西,哪裏還算的上是夫妻?外人又會怎我們?家裏父母長輩又該如何傷心?”陸景行循循善誘。
深邃的眸子望著沈清,帶著寵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