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中的暴躁情緒在狠狠叫囂著,她恨不得徒手撕了陸景行,清早起來沒見他人,竟然還會心有悔改之意,他陸景行哪裏是個吃虧的主兒?昨日氣的七竅生煙,隱忍不發,感情都是留了後手。
高,實在是高。
她嫁了個什麽男人啊這是?別人的婚姻你儂我儂,她的婚姻勾心鬥角,暗潮洶湧,夫妻之間你來我往,毫不客氣。
毫不手軟。
陸景行、陸景行、陸景行。
沈清氣急了,在客廳緩緩渡步,來來往往,試圖借此來撫平自己滿身怒火,但效果甚微,不僅沒有撫平,還有一副愈來愈濃烈的架勢。
“太太、”南茜緊張不已,在身後喚道。
陸景行心思何其通透?自家太太前腳應允自己的事情轉個背拋到煙霄雲外,忘性大?沒關係,我有的是法子讓你長記性。
你不遵守應允我的事情,我何須惦記你的感受?
一家人,就得齊齊整整的。
不然怎算一家人?
沈清與陸景行之間,沒有感情基礎,自然談不上什麽信任,可向來依著她的陸先生此時似是突然回頭是岸了似的,不再依著她的性子來,凡是要讓她看的透徹。
就如沈南風所言,陸景行不適合她,她所需要最簡單的東西,陸景行沒有。
他除了能給她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之外,還能給些什麽?
“太太,”南茜在喚。
“,”幹脆利落,無比陰沉。
南茜嚇得低垂頭顱,不敢在言語。
沈清回眸望去,見她一副恭恭敬敬站在身後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可也知曉,這是陸景行吩咐的,與他們無關。
她心中有氣,但不該撒在他們身上。
“早餐備好了,”南茜嗓音輕柔道,生怕嗓音提高一分會招惹了麵前怒氣騰騰的女主人。
“留著吧!”吃不下,氣飽了。
南茜見此,還想多言語,卻被一個冷冽的眼眸掃回來,不敢再半句。
而這邊,正在與陸先生商量事宜的趙市長,坐在沙發上被陸少周身陰孑的氣息嚇得戰戰兢兢的,後背冷汗涔涔。
辦公室氣溫直逼零下,凍得人瑟瑟發抖。
期間,隻見陸先生身旁副官進來附耳言語什麽,隻見他擺擺手,並未言語。
而副官見此,麵色難看的緊,卻也無可奈何,隻得退出去。
此時的徐涵,真真是難做人,沁園裏的傭人電話不斷,先生這個當事人卻置身事外。
中午,沁園女主人未用餐。
坐在書房裏,滴水不進,急壞了一眾傭人。
連續給先生打電話,均被告知正在開會。
下午三點,陸先生從市府出來回沁園,路上,徐涵透過後視鏡屢屢望向後座,卻被冷聲警告;“管好你的眼睛。”
嚇得他目視前方不敢亂飄。
回沁園,傭人告知太太早晨中午均為進食,隻聽聞陸先生道;“留著晚上多吃些。”
沁園氣氛微妙,主人之間的劍拔弩張讓他們不敢在言語其他。
陸景行才在書房坐下,書房門被大力推開,如此沒禮貌的舉動,出了自己那位不長心的太太還有誰?陸先生蹙眉,冷峻的美目看著站在書房門口怒氣衝衝的人兒。
“你什麽意思?”沈清一進門,劈頭蓋臉便是一番質問。
“進來,把門帶上,”陸先生嗓音沒半分溫度。
“敞開門有什麽不能的?”沈清怒言直視他,陸景行這人在自己這裏哪裏還有半分你信任可言?
“敞開窗亮話是吧?”陸先生伸手脫了身上灰藍色西裝外套,隨意搭在座椅上,而後緩緩渡步朝沈清過來。
停步至沈清麵前,伸手將她的手從門把上放下來,書房門關門那一瞬,陸先生低頭擒住她的薄唇,狠狠撕咬著,似是將所有怒火都藏在了這個吻裏,她越是掙紮,他越是用力,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滿嘴血腥味?沒關係。
要痛一起痛。
門板,書桌,最終到沙發。
事後,陸景行將臉埋在她脖頸狠狠啃咬著,疼的她眼淚直流而下。
三五分鍾過後,陸先生起身,替她整理好衣物,坐在對麵一本正經看著她,就好似剛剛發生的一幕都是幻覺。
沈清此刻,頭發淩亂,襯衣領子微敞,露出精瘦的鎖骨,上麵布滿吻痕。
裙擺在腰際。
怒目圓睜瞪著陸景行,雙眸之間都快泛出火花來了。
她是瘋了?不然怎會白白送上來給陸景行吃幹抹淨?是瘋了所以才會忍著滿身怒火等著他回來算總賬。
抬手,附上麵頰,所有情緒掩藏在雙手之間,陸先生始終麵色如常,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不言不語。
“我是瘋了,”她冷冽的嗓音帶著些許顫栗,是瘋了,不然怎會讓陸景行一次次的算計自己?
起先,她尚且能忍,越到後來,越不能接受。
安撫自己這顆亂糟糟的心已經夠精疲力竭了,可為何?
他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
她猛然起身,想奪門而出,卻被陸景行擒住手腕。
“阿幽、”
“你口口聲聲我們是夫妻,凡事要溝通,可你呢?你做事情跟我商量過沒有?你明知我不喜沈家人,偏生還自作主張,陸景行,話語權永遠都在你手中,我活該被你淩虐,活該被你陰,”陸景行後麵話語還未出來,沈清直接劈頭蓋臉一頓疾言厲色脫口而出,將陸景行的麵色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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