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聞言,稍稍抿唇,有些不悅,最終緩緩點頭,邁步一側拿起外套與包包準備離開,陸先生坐在一側將一切盡收眼底,見她渡步至門口都不來句道別語,抬手,輕揉眉心。
頭疼。
“母親,”陸先生輕喚。
“晚些時候讓人送兩套阿幽的衣服過來。”
聞言,蘇幕淺笑,曖昧的眸光在二人身上流連忘返,“阿幽今晚就好好陪陪景行,明日也該出院了。”
蘇幕話語一落,沈清麵龐緋紅,轉身輕嗔陸景行一眼。
“不想留下來?”陸先生撩她。
沈清想,陸景行這人真真是骨子裏都是黑的。
這晚、總統府傭人將衣物送過來時,沈清才將將洗了個澡,渾身舒服,剛剛病床上那番匆忙恩愛,鬧得她渾身大汗淋漓。
反倒是陸景行,最近沐浴洗澡都隻能隨意些。
病床不大,比起沁園的臥室不算大,沈清出來時,陸景行正靠在床頭端著本書籍淺緩翻著,她素來喜歡睡在左邊,但今日,陸先生腿受傷,不大方便。
見她準備掀開被子上床,輕聲道;“乖乖、睡右邊。”
陸太太有兩秒震楞,清明的大眸子眼巴巴瞅著他。
“左腿有傷,”陸先生見她迷糊,笑的一臉寵溺。
懂了,不能碰。
他是病號,他最大。
轉身換到右邊,掀開被子躺進去。
陸景行放下手中書籍,伸手將胳膊伸出去,示意她躺下來,溫香軟玉再懷,陸先生輕聲言語道;“床,阿幽睡覺要老實些,不能翻筋鬥雲了。”
陸先生揶揄的語氣在她耳邊炸開。
沈清睡覺很老實,不會亂動,這話,無非就是想揶揄揶揄這丫頭。
聞言,翻身背對陸景行,緊靠著床沿,
盡量不去碰他。
陸先生見此,險些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揶揄不得了還?
伸手將她往裏帶了帶,語氣輕柔半分哄溺,“乖乖,過來點。”
直麵陸景行?不行的。
她怕。
“阿幽、下午時分可是想到什麽傷心事了?”陸先生將她摟在懷裏一下一下撫著她瘦弱的背脊。
“沒有,”她撒謊,不願過多討論這個話題。
不願?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對她淳淳善誘,隻要沈清願意接納自己,時間不是問題,他有的是時間,一輩子那麽長。
“下次要哭,哭給我一個人看,可別再外人麵前哭了,不知曉的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不好,”側頭親吻她額頭,蹭著她的脖頸,一臉溫柔。
沁園眼裏的陸景行對沈清可謂是極好的,但凡是在家,除了應酬與會談,他所有閑暇時光幾乎都在圍著沈清打轉,偶爾忙完結束不見她人,會莫名生出一股子邪火。
他強勢,霸道,生來可以掌控國運,卻每每同她話時,都是溫聲細語。
向來不苟言笑的陸先生,在沁園時常展顏歡笑。
他有潔癖,不大喜歡貓貓狗狗,聰明的獵犬尚且還能入了他的眼,可不喜歡貓貓狗狗的人卻親自為自家太太挑選一隻純色奶貓,親手交給她,隻因她在南城對那隻野貓多看了兩眼。
他何其細心?
陸景行鮮少有對沈清發火的時候,唯獨一次,是被她似的怒火橫生,控不住情緒,帶著私心將她強行占為僅有。
可那些怒火,都是轉瞬即逝。
清晨蘇幕過來時,隻見沈清枕著陸景行的臂彎,倚在他肩甲之處睡得香甜,雙手隨意搭在他胸膛上,如此一幕,分外和諧。
而陸景行平躺在床上,一手被沈清枕著,一手搭在眼簾之處。
睡得平靜。
許是蘇幕的到來驚擾了他,放下眼簾的手,看了眼門外,繼而將眸光轉向正在酣睡的沈清,擺擺手,大的事情等她睡好了再。
昨晚折騰半宿,累著她了。
再來昨晚,陸太太許是連續幾日飲酒買醉,又加上昨晚喝了總統府送來的參湯燕窩,如此一混淆,傷到了脾胃,拉了一晚上肚子,跑了幾次廁所之後陸先生便覺不對勁了,喚來了醫生開了點藥,吃了才稍稍好些,上半夜近乎沒睡,下半夜才睡的沉,她是睡了,可陸先生不敢睡了,隻敢眯著眼睛休整會兒。
昨晚拉的麵色寡白,這會兒睡了會兒才稍稍有些血色。
蘇幕見此,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喚來徐涵問道,“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徐涵點頭。
“少爺醒了將早餐送進去擺好,”這話,她吩咐一側跟著來的傭人。
今日有行程,耽誤不得。
晨間,沈清神色厭厭,吃了些許東西,但胃口不大,陸先生眉目緊蹙,好言好語規勸她在多吃兩口,如此一來一往,一頓早餐下來竟然花了足足一個時。
眼看時間將近,徐涵不得不輕聲提醒,這時,陸景行才放過她。
“回總統府?”處理好一切,徐涵站在陸景行身側支撐著他緩步前行,一來是防止有心之人就陸先生受傷事件大做文章,二來,是護他安全。
“回公寓,”沈清不喜總統府,那便不去,回公寓也是一樣。
徐涵望了眼他,欲言又止。
陸景行在外公寓沈清去過一次,印象不大,聽聞他回公寓稍稍震楞了兩秒,一路上陸景行拿著手機的手從未放下過,特有的磁性嗓音在從那側言語著,沈清坐在身側閉目養神,不去打擾他。
許是她的體貼懂事讓陸先生心有感觸,將手機換了個手,左手捏著她的掌心,時不時揉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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