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帶著些許情緒,話語自然也沒了剛剛那股子溫柔體貼與刻意隱忍。
以往總覺得沈清不喜言語跟個耄耋之年的老人似的,現在她願意言語了,可找的全是借口,饒是陸先生在好的定力,此時也沒了耐心。
“不然呢?要我隔著屏幕跟你盡吳儂軟語?”她再度反問,語氣激烈,帶著一觸即發的怒火。
“我出個差尚且都要征求你的同意,你呢?去了千裏之外的大西北有是先招呼過我?陸景行,你若是提前告知我,我定然不會去什麽勞什子首都,”定然也不會被你的吳儂軟語,鬼承諾給騙了。
“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有情緒。”陸先生頭痛。
8年的人生裏,他上的了國際政事論壇,出了了秘密任務,拿的起槍,能舌戰群儒,可即便如此,他哄人經驗為零,婚後摸索出來的經驗有限,暫且消不了沈清心中怒氣,一頭霧水。
“我好像你現在我就不會有情緒一樣。”
“這件事情錯在我,我道歉,”陸景行適時低頭,試圖緩解夫妻之間尷尬的關係,不能吵,在吵下去估計連她聲響都聽不到了。
“所以我該原諒你嘛?”她反問。
“你你好護我周全,給我溫暖,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要不起,”隔著屏幕的愛意她享受不來。
異地夫妻?幹脆離婚來的幹脆,誰也不虧欠誰。
“什麽意思?”陸景行被她這句話徹底給激惱了,前幾在首都她尚且都還好好的,
二人過盡平常夫妻的生活,怎就因為他來了趟大西北就回歸原樣了?
要不起?是又準備將他丟了?
“字麵意思,”她冷冽。
“阿幽,你別逼我,”陸景行一再隱忍。
回想起上次,沈清無緣無故將他關進冷宮時,他也過這句話,這句話的代價是,她被陸景行“言傳身教”狠狠教育了一番,任她喊破嗓子求饒,他置若罔聞。
今日、他依舊是這幾個字。
但不同的是,話語中少了平靜,多了隱忍。
“我什麽時候逼過你?一直都是你在逼著我往前走,逼著我接受事實,麵對這場一無所有的婚姻。”
婚後開始,陸景行旁敲側擊,言傳身教,給她挖坑,哪一次不是在逼著她往前走?
從始至終都是陸景行在逼她,逼陸景行?她沒這本事。
“你再一遍?”他問,話語陰沉。
“你我之間無信任,無感情,”就是一無所有。
“一直都是你在陰我,在逼我,”她繼續口不擇言話語傷人,出來的話就跟並刀子似的戳著陸先生的心,全然不顧他感受。
後來的某,當沈清麵對陸景行,陸景行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溫柔的在問她時,
她竟是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那今日呢?
肯定是醉酒給她的膽子。
“好、好、好、,”陸先生一連三個好,一個比一個陰沉,隨後沈清隻聽哐當一聲,有什麽東西砸碎的聲響。
緊接著,陸景行撩了電話。
她也沒好氣,伸手操起枕頭上的手機,哐當一聲,貢獻給了玻璃。
砸的叮當響。
第二日,她尚且還在睡夢中,沁園迎來了位不易之客。
一清早,陸槿言飛過來,直升機降落在院子裏的聲響沒能將沈清吵醒,她也不急,問了兩句知曉沈清在睡覺,便讓她睡,反倒是拉著南茜坐在沙發上。
一臉溫和道;“坐,沒外人,拘謹什麽?”
南茜哪裏敢?主人跟傭人還是有所區別。
“我站著就好,”她道。
所以,陸槿言也站起來,與她一同站著,不然一高一低話得多累?看了她一眼開口問到;“你家太太最近情緒如何?”
“不太好,”南茜答,心理也是知曉麵前這人是先生的親姐姐,有些話可以直接。
“您身為長輩,多勸勸,嫁給景行也是苦了她了,三兩頭的分居,”陸槿言一直覺得,沈清不容易,為何會如此覺得?
她從生活在豪門貴胄家庭,見過太多站在頂端的女人,他們外表光鮮,實則內心滿目蒼痍,得不到丈夫的寵愛。
苦嗎?好像並沒有這麽覺得。
南茜認為,自家先生若是不在,太太倒是樂的自在,這是以前,可這次先生外出,太太情緒明顯不對盤,他們也猜想不出到底是為何。
“是,”她低頭淺應。
“春節降至,你們還是按照總統府的規章製度來辦,南茜安排就好。”
兩人淺聊時,樓下按鈴響起,二樓主臥,南茜看了眼陸槿言,得她準許,便去了餐室,
隨後在出出來時,手中多了杯解酒的檸檬水。
“送給你家太太?”陸槿言見此問了句。
南茜點頭。
隻聽見她邁步過來道;“給我,你們忙去吧!”
她得上去看看沈清,看看到底是醉的多厲害,才能讓自家那個孤傲且清高的弟弟半夜三更怒氣衝衝打電話來一頓好吼。
這沈清,還是讓他上了心的。
依著陸景行的性子,不上心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關他的事情。
沈清隻聽聞有人進來,靠在床頭輕闔眼簾,接過水杯喝了一大半,突然聞見一股子清香。
不是南茜。
霎時睜眼,泛著殺氣。
在她將要防範時,隻見陸槿言淺笑坐在床沿看著她。
“醒了?”她淺問,嗓音溫婉。
“姐怎麽來了?”沈清尚且還有些愣怔,似是還在消化陸槿言坐在床頭的事實。
“可不得趕緊來?昨晚景行打電話給我的時候,差點沒將我耳膜給震破了,我好歹才完事兒,”陸槿言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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