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你有這麽乖的時候,”陸先生抬手準備摸摸她的腦袋,發現自己剛訓練回來沒洗手,轉身去了洗手間。
再出來,手中有未擦幹的水珠。
“你要是不凶我不吼我不算計我,不對我有過高要求,會覺得我乖巧,”陸太太巧舌如簧,妙語生珠。
竟是的陸先生啞然失笑。
“你要是不氣我,我也範不著凶你哄你,算計,過高要求?這鍋我不背。”陸先生雙腿交疊,撐著手肘放在涼椅上,笑的一臉寵溺。
算計?他算計誰也不會算計自家老婆。
過高要求?他對沈清最高的要求是她能對自己上點心。
一頁結束,沈清抬起眼眸瞟了他一眼,低頭繼續翻書,“隨你。”
你不背我也不能奈你何。
陸先生笑了,何時見過沈清如此活靈活現的模樣?
“真隨我?”他問,笑容狡黠。
“恩,”她漫不經心淺應。
“那晚上可不能在喊我輕點了。”
聞言,沈清視線從書中抬起來,瞪著他,又給自己挖坑?
她若有所防範還好,若隨意為之,陸景行的坑,她輕飄飄的就跳了。
“還你沒算計我,”陸太太怒目圓睜瞪著他道。
陸先生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麵頰,俯身落下一吻,“好了,是去食堂吃還是我端給你?”
沈清想,端給我吧!
但是,窩了一,不動動,行嘛?
不行,陸先生不行。
沈清在部隊,不管走到哪兒,都是一道優美的風景線,當她出現在食堂門口,一眾士兵齊刷刷的將眸光投到她身上來,那場景,頗為狀況。
陸先生本不喜自家老婆被人覬覦,一個冷眼過去,眾人訕訕笑著,繼續低頭吃飯。
軍區食堂的飯菜,中規中矩,但基本都是為士兵量身定做,吃起來也不錯,再者她本身不挑食。
再來看看陸景行,這是她第一次見陸景行坐在部隊食堂用餐,即便一身灰塵撲撲、用餐姿勢一如往昔般優雅,於沁園無半分差異,好似這種教養已深入骨髓,
即便身處山嶺溝壑之中,也不能讓他有所改變。
“看什麽?”見沈清吃飯期間時不時將眸子往自己身上飄,停下手中筷子問到。
“沒什麽,”她低頭,有種被抓包感。
“好好吃飯,”陸先生嚴肅到。
“陸少將,嫂子大老遠的過來陪你過苦日子,你不怕把人凶跑了啊?”隔壁桌戰友飄來一個詢問的眼神兒,眼裏泛著賊兮兮的笑。
陸景行從軍,除了軍中幾位信得過的領導人之外,大多數人並不知曉他的身份,隻知曉他姓陸,跟總統一個姓,可底下姓陸的人何其多?誰會想的那麽深?
這會兒子揶揄起來,倒也是樂乎的很。
“就晾著這荒郊野外的才敢凶,”陸景行漫不經心應允著,將自己碗裏內肉夾到沈清碗裏。
“不敢跑是吧?”眾人爆笑,一個個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
這地兒,他們這群兵都不見得跑的出去。
“同情嫂子,入了火坑了。”
“明明是沙坑,”有人附議。
一頓飯,沈清起先吃的慢悠悠,越到最後,聽著那些戰友的豪言壯語,恨不得撂筷子走
人,偏生陸先生淫威擺在那裏,她不敢。
——這邊,總統府——
蘇幕正在院子裏修剪花草,陸槿言養的那隻蝴蝶犬在她腳邊兒打著轉,管家站在身側拿著毛巾候著她。
“今農曆多少了?”她問,顯得漫不經心。
“7了,”管家答。
“該給清清打電話了,景行不在家,要把清清接過來才行,”蘇幕早就思忖著了,可想著沈清有工作,也不能走太早,於是一拖再拖,拖到現在。
“少夫人要是知道您這麽記掛她會很高興的,”蘇幕的貼身管家伺候她多年,偶爾也會陪她話,聊聊家常,在總統府,也算是個有份量的傭人。
“記掛倒也算不上,就覺得這丫頭,怪招人疼的,不言不語的,”蘇幕想起沈清,嘴角泛著一絲淺笑,
她很漂亮,在同齡人中,她算的上優秀,二十三歲,本是該鬧騰的年紀,但她格外的恬靜,大多數時候不言不語,有一種與超出年齡的脫俗。
傍晚時分陸槿言回來,蘇幕同她起此事時,她憋憋嘴道;“您還是別記掛清清了,景行將人弄到大西北去了。”
“你什麽?”原本端著杯子喝花茶的蘇幕聞言一陣錯愕,似是不敢置信自己聽到的話語。
“您沒聽錯,景行將人給帶大西北去了,前去的,”陸槿言還不忘跟自己母親道出時間。
“我看他是當兵把腦子當傻了,大西北那種地方是清清能去的?寒地凍的,他也不怕把人給凍壞了?”蘇幕惱了,對於陸景行這麽不憐香惜玉的做法她徹底惱了,一群大老爺們兒就算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跟著黃沙打交道?
“行了吧您!”陸槿言準備言語什麽,見有傭人在,朝他們使了個眼神,人走後才繼續道;“景行什麽性子您能不知道?前晚上淩晨給我打電話,火冒三丈讓我第二就想法子將人給他送大西北去,嚇得我連覺都沒睡,趕緊爬起來去江城,想著是不是沈清出啥事了,到哪兒之後才知道,他去大西北這事兒壓根就沒跟人講,清清知道生氣了,估摸著是著什麽話氣著他了,連夜打電話給我讓我想法子將人給他送過去,狠的緊。”
陸槿言著,端著麵前花茶淺喝了口,看了眼自家母親繼續道;“你清清這不言不語的性子,能怎麽氣他?陸景行不將她吃幹抹淨就不錯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