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聲應允了一聲,並未有過多言語,傍晚時分,徐涵同他們一起回了首都,走時,因為西北部隊直升機要運輸物品,乘坐直升機到機場附近,行程省去大半。
一路上,沈清始終不言不語,陸景行始終握著她的手不鬆開。
上飛機後,六個時的飛行,沈清還是倒頭就睡,拒絕與陸景行交流。
期間起來上洗手間時,陸景行緊隨其後,伺候她上完廁所出來,就如同這幾日在西北軍區,她晚間起來上廁所,陸先生站在外麵等著她上完廁所來衝廁所一樣。
眼看著離首都越來越近,陸先生的心也提的越來越高,生怕到時候他回西北,這丫頭又翻臉不認人。
到達總統府已經是淩晨三點的事情,主人皆以入睡,隻留幾位守夜傭人在宅子裏守著。
見人回來,原本混混入睡的傭人醒了神,起身邁步過來伺候著,隻聽陸景行道;“弄點夜宵上來,清淡些。”
隨後攜著沈清上了四樓。
身處大西北這麽多,雖每洗了澡,但總覺得有些不幹淨。
這夜回到總統府,她恢複了往常洗澡耗費半時的習慣,十分鍾?不行的,總覺得洗不幹淨。
洗頭洗澡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
除了這幾日在大西北皮膚被黃沙吹的有點糙之外,其餘一切還好。
洗完澡出來,傭人正好端著夜宵上來,看了眼,並沒有吃的欲望,站在窗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顛簸了一晚上,吃些?”他問。
確實是顛簸了一晚上,有些餓了,可是此時你讓她吃,她斷然也是吃不進去什麽。
看了眼餐盤上的牛奶,“換杯果汁吧!冷的。”
降降火。
這是陸太太今日同他的第一句話,陸先生怎會不滿足她這個要求?
一杯果汁上來,常溫,她也將就了,什麽都一樣。
口幹舌燥,喝了好睡覺。
清晨七點半,被敲門聲吵醒,沈清翻身,逃離陸景行的懷抱,滿滿的起床氣。
而這日清晨的陸先生難得有一次沒睡醒的時候。
撐著身子起來,冷蹙眉頭開門。
“沒醒?”陸槿言站在門口見他一臉冷蹙,便也知曉了。
“昨晚三點多到家,四點多才睡,”他半靠在門上,睡意醒了大半,可眉間還是少不了疲倦,伸手揉了揉眉心,似是頭疼的厲害。
陸槿言聞言,眸光越過他朝屋裏看了眼,陸景行見此,側身讓了位置讓她進去。
“清清再睡?”她沒進去,隻是站在門口問到。
“恩。”
“該起來了,爺爺奶奶都起來了,趁早拜個早年,沒睡好午飯過後在午休,”她來,是提醒自家弟弟的。
畢竟長輩在,作為新兒媳婦兒,大年三十沒在家過年就罷了,竟然回來了,禮節還是要遵守的,不能讓長輩話。
“恩、”陸景行知曉,就算陸槿言不上來,他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被喊醒時,她心裏是煩躁的,可聽聞陸景行了緣由之後,隻是清冷著張臉進浴室洗漱,並未有其他言語。
新婚兒媳給長輩拜年是人之常情,沒什麽好矯情的,再來是拜年這種事情宜早不宜晚,
晚了,總歸是顯得對人不太尊重。
沈清心裏不舒服,有情緒,陸景行也並不太好受。
看著她一清早垮下來的整張臉哪裏能舒服?
伸手將正在洗漱的沈清圈在懷裏,緩緩磨蹭著。
前者柔情滿滿,後者一臉無動於衷。
因為不想獨自麵對陸家,所以才選擇去西北投靠陸景行,結果,兜兜轉轉一圈下來,又回到了起點,這事兒放誰身上能高興?
掬了把水洗臉,也懶得理會陸景行。
“阿幽,”陸景行見她推開自己準備下樓,急切喚了聲。
“別氣了。”
清晨的首都草坪寒霜滿地,從浴室往外望去,隻見外麵樹葉子凍的有些精神不振,就如同她此時心情一般。
伸手拍了拍陸景行精壯的臂彎,平靜道,“不氣,外麵等你。”
總統府的程序比沈家比沁園都要繁瑣太多,起早拜年這種事情放在平常人家無非就是一句話,亦或是端杯茶的事情,可在總統府,一套繁瑣的程序下來讓沈清麵色略微難看。
臨了,老太太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一番好言好語,少不了勸他們早些要孩子之類的話
語,沈清麵上掛著清笑,緩緩點頭。
畢竟長輩的話語不能隨意反駁。
整個總統府,沈清最不喜的是老爺子,最畏懼的也是老爺子,隻因他的眼眸如同萬年深淵,一眼見不到底,城府極深。
早餐過後,一家人坐在一處閑聊,老爺子手裏端著杯子放在手中緩緩磨砂著,而後將不深不淺的目光落在沈清身上,看著她和藹道;“聽上次工作上出了事情,都解決好了?”
聞言,沈清抬眸,對上他似笑非笑,一臉和藹的麵容,心裏頓時一咯噔。
淺應道;“解決好了。”
她知曉,老爺子問起這話,定然不是為了關心她的。
畢竟猛虎就算退休了也是猛虎。
“那就好,”他緩緩點頭,眼裏深意一眼看不清。
“商場上難免會有突發情況發生,要及時應對,不要讓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前一秒還語氣慈愛的老頭子,後一秒就轉變的話鋒。
話裏話外的意思分外明顯,雖語氣平靜,但也足以讓她麵色發寒,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將指尖握在掌心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