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聲聲愛我,這就是你的愛?愛是成全,你給我的是什麽?成全?固然你前些時日給了我些恩惠,可那些恩惠不過都是你折我翅膀毀我夢想的鋪墊,陸景行,你永遠不知道一個年少時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又在陌生境地顛沛流離的女人有多需要一份保障。
縱然你告知我沈家陸家會成為我的保障,可外人給的哪有自己掙來的心安理得?”此時,她隱忍的淚水順流而下,如斷線的珠子似的砸在陸景行心裏,想抬手,卻被她這一聲聲質問給問的震楞在了原地。
“你身處權利中心,從衣食無憂,縱使總統閣下不能給你過多關愛,但終究是你親生父親,你家庭完好,你的夢想隻要自己堅持就行,畢竟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無人敢反駁你。我從
身處夾縫生存,苟且偷生,與沈家而言我是外人,我遠離沈風臨隻為實現自我價值,但卻因為嫁了你這樣一個男人,一切都成泡沫。”
“我十九歲開始在商場摸爬打滾,拚盡全力才能擺脫江城首富長女頭銜,卻因為嫁給了你,多年努力毀於一旦,外人見到我不再喊我沈總,而是一聲陸太太,你以為我願意?不、我不願意,絲毫不願。”
沒有人願意放棄自己努力多年得來的頭銜,去做一個勞什子依附著別人生長的陸太太。
更何況這人還是子驕子陸景行。
愛情與安全感她更傾向於後者。
抬手,抹了把麵頰上淚水,睨了眼沉著臉一言不發的陸景行轉身進浴室,在出來,頭發幹了,臉上多了些水珠。
陸景行依舊保持姿勢站著不動,她視若無睹權當沒看見,返回床上掀開被子躺進去,夫妻之間,猶如陌生人。
陸景行吹在身側的手狠狠捏了番,似是在控製情緒。
片刻之後,隻聽見輕微關門聲。
這日、雨後江城溫度適宜清風習習,陸太太連日來壓在心底的情緒許是因為飲了酒,有些口不擇言,將心中怨言悉數傾倒出來,砸的陸先生鮮血淋漓。
她的控訴,似一把利劍,在戳著他的心髒。
恩愛數月的夫妻二人,在今晚,就好似商場上的敵人似的,劍拔弩張,滿是憎恨。
茶室內眾人,等了許久不見陸先生下來便喚來南茜過來詢問一番。
南茜輕點頭,而後邁步上樓準備告知陸先生,卻不料正好撞見陸先生從臥室出來,且滿麵陰寒,臉色黑的如同燒了十幾個月的鍋底似的,黑的發亮。
陸先生如此,她哪裏還敢多,隻得畢恭畢敬站在一側。
這也,內閣成員與陸先生商量政事時,難得一見的事情發生了。
素來克製有加的陸先生此時在會議中失了神,任由眾人如何議論提議,他終究抿唇不言,眾人怪異,齊刷刷將眸光落在他身上,而後隻聽副官徐涵輕咳了聲,淺淺揮手,示意眾人散了。
三五分鍾後,茶室徒留陸先生一人。
他坐在座椅上,眸光遠眺,思緒遠走。
沈清剛剛所的那番話語在他腦海中炸開,她隱忍、咬牙切齒的模樣在腦海中一遍遍回放。
思及此,他微微抬手,揉著發疼的鬢角,沈清的控訴太過直白,他若還是聽不懂,真真是沒腦子。
男人在茶室一座就是數時,沙場上英勇驍戰的他此時成了膽鬼,他的太太指責他的話語句句屬實,句句戳心。
若在上去見著她滿是憎恨、厭惡的深情,他怕自己回受不了。
你儂我儂時,他嚐盡她的美味甘甜。
心有怨言時,她給的盡是冷言冷語。
淩晨兩點,陸先生從茶室堪堪起身,朝二樓主臥而去,推開門,迎著窗外月光見臥室長凳上窩著人影,身上搭著一床薄毯,整個人垂在一側,若稍一翻身必然會砸的砰砰響。
男人心裏一緊,原本懊悔的麵龐此時更甚。
此時的他,萬分知曉,他將沈清逼急了,蹙了逆鱗。
輕手輕腳邁步過去,才將修長的雙手伸到腋下準備將人抱到床上,不料才一動彈,長榻上的人兒便醒了。
睜著清明的眸子看著他,帶著警惕與防範。眼裏那些滿滿當當毫不掩飾流露出來的情緒,似千萬根銀針戳進她心髒似的,疼的難以呼吸。
“阿幽、”陸先生鬆開手,將她放於踏上,伸手將她身上薄被攏了攏,而後坐在一側,就著月光看向她。
“我承認尚未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問題,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處境。”
盛世集團畢竟是外人企業,沈清身為家兒媳,身份地位擺在那裏,若非他施壓,隻怕高亦安早已借著沈清的身份賺的盆缽體滿。陸家的身份地位不允許如此事情發生,婚後維持許久,已是人道。
沈清躺在長踏上閉眸淺眠,陸景行的處境?
他處境艱難,她素來理解,但理解歸理解,倘若讓自己放棄多年努力得來的東西去支持他,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