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軍人,陸景行無疑是優秀的那個。
他熟識身體要害,此番一摔,避開要害,還能博得陸太太同情,摔不死,亦能緩和夫妻二人之間的關係,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且莫是二樓,就是十樓八樓,隻要是摔不死還能博得自家愛人同情,他也照跳不誤。
011年“家暴”一詞尚且還未在民間廣為流傳,倘若是夫妻二人吵架,也鮮少有涉及到這二字的。
但今夜淩晨,保鏢們尋過來見此情此景時,腦子裏瞬間閃過這二字。
陸先生被家暴了,而且手段狠厲,直接從二樓將人“送”到了一樓。
是夜,陸太太將陸先生從二樓推下來摔折了腿,沁園管家南茜被喊起時多多少少有些疑惑,可當保鏢大概告知何事時,南茜呆了呆。
連夜、陸先生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診斷告知沈清時,其麵色白了白,問道;“多久能好?”
“看病人恢複狀態,若是好的話一個月就差不多,但傷筋動骨一百,還是要注意後期修養。”
某人歉意的眸子落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抿了抿唇,良久之後才稍稍有些怪怪開口道;“你還好嗎?”男人此時仰躺於床上,左邊腿打著石膏掉在床尾,右手搭在眼簾上,如此一來,整個人竟顯得萬分疲憊。
男人聞言,輕抬手側眸看了其一眼,眼神涼涼,未言語。
可他越是如此,沈清心裏便越是過意不去。
夫妻之間,感情不和有另外渠道解決。
但動手將人推下樓確實是錯在她。
婚後兩年,哪怕與陸景行吵得在凶,男人也未曾像自己動手,今日一來,倒顯得她有些家子氣,心胸狹隘了。女人站在床邊有些拘束不自在,欲要開口解釋,卻思忖良久找不出任何言語,怪她,年少時沒有那麽多父愛母愛,做錯了事情老爺子也從不給她解釋的機會,一句沒有任何借口將所有話語扼殺在搖籃裏。
以至於成年之後,她從未有開口向人解釋的習慣,大多時候都是用行動直接代替。
“陸景行,”千言萬語換成一聲輕喚。
男人不為所動,大有一副當其不存在的架勢。
淩晨兩點的病房空蕩,靜寂,vip區的病房更甚。
“陸景行,”沈清在喚。
男人聞言、抬起搭在眼簾的右手,側眸撇了其一眼而後冷冷道;“大半夜的叫魂?”簡短的六個字,道出了他心裏的不滿。
叫、叫、叫、除了連名帶姓就沒想過換個稱呼?陸景行陸景行,除了這三個字能不能換個?
男人一身怨氣瞅了她一眼,而後壓了壓火,在度將手背搭在眼簾上?
被沈清從樓上推下來,氣嗎?
氣?他高興還來不及,正愁著沒法兒讓這丫頭對自己上心呢!
疼嗎?不疼,摔不死都不算大事兒。
為何會對沈清如此冷言冷語?
陸先生想,不給這這丫頭一點厲害怎能讓她長記性?
他是了解沈清的,這傻丫頭,自己有心理過意不去了才會對你好。
許久之前,冬日裏,她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臨出門時,二人耳鬢廝磨了番,陸太太輕嗔了陸先生一番,出門時,許是有何東西忘拿了,伸手將手中包包扔在了沙發上,不料白貓在睡覺,砸的它嗷嗷直叫。
這一叫,叫到了某人心裏去了,樓也不上了,東西也不拿了,抱著白貓一個勁兒的安撫著,瞅著這一幕,他氣啊!恨不得能將白貓扔出去。
於是乎,忍不住了兩句,卻被某人冷著臉沒愛心。
罷罷罷、她是老大,錯的都是對的。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又怎能放棄此次機會?南茜進來時,見自家太太比手比腳跟個等著老師訓的學生似的站在病床跟前,不由得將視線在二人身上來來回回。
心想、自家先生大半夜從二樓摔下去,不會真是這位清冷太太的功勞吧?
“太太、洗漱用品放在衛生間了,”南茜開口打破靜謐的環境,男人半睜著眼簾看了其一眼,而後道;“回吧!”南茜走時,還不忘看了沈清一眼。
見其站著未動,張了張嘴,卻未言語。
南茜走後,一室沉靜。
沈清隻覺自己站了許久,久到陸景行冷著臉沉著聲開口道;“你是準備比手比腳站我跟前一宿等著我心情好了讓你回家睡覺?”氣、虧的她是江城首席規劃師,虧的她是江城第一,腦子都不帶轉彎的?耿直耿直的?
氣、實在是氣。
沈清聞言,抬起眸子看了其一眼,見男人麵色不好,又將眼眸低下去,男人氣啊!
可能如何?吼?跑了怎麽辦?
凶?不言不語怎麽辦?
眼前這平日裏口口聲聲質問他的鬥雞變成了一個做錯事的等著老師訓的學生,都如此了。
這個處處優異的江城首富之女,怎就不會轉彎呢?
腦子是擺設?
陸先生想了想,越想心裏越氣,可又不能真讓她擱自己跟前站一宿吧?這不在計劃之內。“阿幽、”男人開口言語,某人抬起眸子瞅著他,跟是奶狗似的。“沒有什麽要的嗎?”開啟循循善誘模式。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