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江城街頭巷尾都在傳遙此事。
而整個江城商圈此時都在人心惶惶。
1月16日,沈清通過互聯網曝出林更在外貿易公司每年偷稅漏稅數額高達千萬之多,並且附上強勁有力的證據,一時間全國沸騰。
稅務部門於第二日直接登門江城,徹查此事。
沈清此舉無異於給整個稅務部門的人敲了一個警鍾。
如此做,更是在打臉。
一石驚起千層浪,此事牽連甚廣,不可輕易下定奪,而圈子之內的人都知曉,倘若此事解決不好,牽連出來的不僅是江城的經濟權,更有可能的是首都的稅務圈子高官圈子。
沈清這人做事情有一個癖好,喜在半夜三更爆出一記猛料,而後二日清晨時,緋聞早已滿飛,想壓也壓不住。
都月黑風高殺人夜,就是這麽個道理。
次日清晨,淩晨五點,陸景行尚未轉醒,床頭櫃上手機肆意震動起來,男人拿起看了一眼,
見是餘桓號碼,伸手接起,而那側話語焦急道。
“出事了……,”
餘桓話語急切。
男人聞言,半撐起身子看了眼躺在身側的沈清,伸手讓他滑落至腹部的被子,拉著肩膀,而後輕手輕腳起身,拉開房門,出去進了書房,這才開口問道,“什麽事?”
餘桓將事情告知陸景行,心裏頭卻在,叫苦不迭,哀嚎不斷。
一早徐涵就跟她講過,他們這位太太不是省油的燈,不是好惹的主,彼時他還不相信,可此時他不得不信,沈清此舉無疑是在打官家的臉,而官家的代表人是誰?是陸家。
這件事情倘若讓別人做,或者暗地裏做都沒有什麽,可她偏做得高調。
通過互聯網實名舉報此舉無疑是想將整個家的人都推上風口浪尖,無疑是想讓所有人將目光都聚集到陸家身上。
這可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一早起來,新聞壓都壓不住。
陸景行聞此言,眉頭緊蹙,而後看了一眼臥室方向,修長粗糙的指尖在桌麵上輕緩扣著,熟識他的人都知曉男人此時在思忖什麽,許久之後才同餘桓道,“不急著壓,讓他膨脹。”
“陸少,”餘桓驚呼,明顯不讚同他的做法。
“依我的做,”陸景行開口,深邃的眸子微微眯緊。
清晨五點,男人坐在書房,眼前擱著電腦,伸手查看今日份的新聞,當觸及沈清賬號時,男人微微迷了眼,冬日的早晨總是來得格外遲,而這日、沈清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陽光透過窗簾照耀進來,沈清抱著被子翻身,動作慵懶的如同一隻睡足了打滾的貓兒。
微眯著眼睛翻身之後許是看到了什麽,動作有片刻僵硬。
在轉頭,見陸景行一身家居服,一本正經的坐在窗邊沙發上看著她,此舉,讓沈清心裏微微咯噔了一下。
“早、”男人開口招呼,嗓音悠悠。
沈清蹙眉望向他,迷迷糊糊的眸間打帶著些許疑惑。
她未言語,等著陸景行繼續開口。
“睡好了?”男人問。
見沈清呆呆望著自己,男人淺笑,起身邁步過來寬厚的大掌落在她亂糟糟的頭發上,揉了揉,笑道;“起來吃早餐。”
瘋子,沈清在心裏排腹道。
誰知道這男人碗裏賣的什麽藥。
欲要起身之時,撇見床頭手機指示燈亮堂著,伸手拿起看了眼,未接來電數十通,而最近一通來自高亦安。
沈清伸手,將電話撥過去,拿著手機進了浴室。
男人沉穩嗓音從那側傳出來;“醒了?”
沈清聞言,伸手擠牙膏的動作一頓,問道;“你怎麽知道?”
高亦安淺笑、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章宜,你今日準備睡到自然醒。”
哦、也是、昨晚跟章宜了,大的事情都不要找她,等她睡好了自然會聯係她的。
“恩、是這樣,”沈清言罷、開始刷牙。
那側,高亦安聽聞聲線,一聲淺笑溢了出來,看來,還真是剛睡醒。
“江城第一美女才睡醒就給我回電話,我是不是該感到慶幸?”他問。
沈清含糊不清恩了一聲,片刻之後刷好牙才道;“你應該感到慶幸的事情多了去了。”
高亦安在她這裏得到的課不止是一些特例。
這方,她洗漱好穿著睡衣下樓,粉色吊帶隨手套上外披,披散著頭發,麵龐清秀,清晨起來,此情此景與陸景行來,簡直是秀色可餐。
今日的沈清,格外悠閑。
睡衣在身,無多餘裝飾,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拉開餐椅坐下去,端起眼前牛奶淺緩喝了口,聽著那側言語。
良久之後,沈清淺緩開口,一句高董,打破了陸景行今日份的所有好心情。
哐當一聲,將手中杯子重重擱在桌麵上,不輕不重的聲響吸引了沈清的注意。
抬眸望向他,見男人滿麵鬱結,起身,欲要去陽台接電話。
伸手拉開陽台門之際,男人一聲爆喝從身後響起;“沈清。”
恰好,高亦安在那側言語停止,不偏不倚聽到了這帶著怒氣的輕喝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