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認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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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半分溫情(1/5)

作者:李不言字數:47344更新時間:2019-05-25 01:26:48

    陸景行起身接電話,沈清躺在床上,整個人帶著些許疲倦無力。

    微微側頭將清秀的麵龐埋藏於枕間,心頭泛濫的情緒從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奔湧而來,近乎席卷全身,壓的她不能喘息。

    商場上的明爭暗鬥,家族的利益爾虞我詐成了她整個青年時期的狀態。

    即便她不願做某些事情,可最終不得不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而犧牲某些人。

    都,人在虛弱無力時最易想入非非。

    確實是如此。

    沈清撐著身子起身摸上床頭櫃上電話,那側,章宜接起電話詢問其為何為歸公司,她淺聲答道;“有點感冒了。”

    章宜詢問一番後,沈清才步入正題開口問道,嗓音帶著滿滿的無力;“公司今日如何?”

    章宜聞言,在那側有一秒鍾呆愣,而後開口問道;“如何、是什麽意思?”

    沈清想,她真是燒傻了,抬手附上麵頰,而後再度開口;“沈董今日去公司沒有?”

    “沒有?”章宜答。

    “沈南風呢?”

    “也沒來,”章宜在答,沈清如此一問,她似是覺得有什麽事情,繼而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

    “沒有、別亂想,”沈清聞言,閉上眼眸靠在床頭,而後與章宜不深不淺的聊了幾句,隨後撂了電話,伸手將手機扔在被子上,微微彎起膝蓋將額頭抵上去。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成長成如此模樣,若這世間有魔鬼的話,那她一定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唐晚也好,別人也罷,那些外人不敢輕而易舉下狠手的事情,她做的萬分順溜。

    她這一生,為了利益將許多人送進了監獄,抑或是進了地獄。

    年少時的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會變成如此模樣,也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這樣的人。

    嚴歌謠尚在時曾問過她有何夢想,而她的夢想是當一名音樂家。

    可多年過去了,她的夢想早已被拋到煙消雲外,剩下的隻是在商城上遇那些心狠手辣之人進行著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這一切如此不真實。

    可又如此鮮明。

    為了利益,幹盡了傷害理的事情,為了利益,將許多人踩在腳下,原以為這樣可以獲得快樂,原以為這樣可以獲得一切。

    可到頭來,發現握在他掌心的除了利益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她想要的那種安穩的生活,行至如今依舊未得到。

    這就是生活,這就是現實,生活如此現實,現實如此貼近生活,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

    沈清將頭埋於膝蓋之間,整個人坐在床上顯得那樣孤寂、淒涼、悲慘所有負麵情緒一湧而出,在這間偌大的臥室裏顯得如此的寂寥。

    她本不該成為這樣的人,可最終這個殘酷的社會,這個現實的社會,推動的她不得不成為這樣的人。

    陸景行掛了電話,轉身進來時便見沈清頹廢的坐在床上,整個人顯得那樣寂寥。

    心裏一疼,轉而急切邁步進來坐在床沿,伸手欲要將人摟進懷裏,而沈清卻呈鴕鳥姿勢將自己護在一處。

    “怎麽了?”男人微微彎著身子柔聲詢問道。

    後者未能應允。

    男人再度開口問道;“乖乖、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陸景行寬厚的大掌行走在沈清清瘦的後背,一下一下,溫軟觸摸著。

    溫聲軟語盡了,沈清將自己抱成一團的姿勢依舊未改變。

    對於陸景行,沈清處在一個高台之處,而這個高台之上有一方屏障,將她隔開。

    陸景行,在這個屏障之外。

    許是沈清如此神色讓陸景行有些驚嚇,伸手將人強行拉起來,這一看。

    不得了。

    大水衝了龍王廟。

    沈清麵上掛滿了清痕,看的陸先生頓在了原地,萬分無措。

    “怎麽了?嗯?”男人問,伸手捧著愛人臉頰開始給其擦去臉上淚痕。

    “不舒服?還是哪兒難受?”他再問。

    沈清悄無聲息得淚就好似那六月三伏的雨似的,淅淅瀝瀝的下著,而後突然之間傾盆倒下,越來越大。

    陸景行越擦越多。

    這廂、醫院內,沈風臨與沈南風,沈唅三人靜靜守了一,除去沈唅時不時的抽泣聲,沈南風與沈風臨二人幾乎閉口不言。

    空曠的走廊裏剩下的全部都是別人的行走聲與醫生的言語聲。

    唐晚昏迷不醒,進了重症監護室。

    沈家三人悉數守在外間。

    沈唅滿麵擔憂。

    沈南風神色緊張。

    唯獨隻有沈風臨看不出任何神緒。

    對於唐婉的事情,他素來表現得極為冷漠,無論是何事情大有一種不悲不喜萬事皆空的態度。

    倘若以前,沈南風不知曉這一切,定然會覺得沈風臨這人,深沉慣了,可此時、他萬分知曉,沈風臨並非深沉慣了,而是真的不愛唐晚,一絲一毫的情感都沒有。

    這個男人、花了二十年的時間拉了張巨網,將所有人都困在了網內,唯獨隻有他,隻有他一人是清明的。

    換句話語來,這張網裏麵,困住的隻有他而已。

    他不明白在如此關鍵時刻,沈風臨將這一切告知他是為何,也不明白沈風臨到底有何所想。

    在外人眼中,沈唅還是那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沈唅,沈風臨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的慈善家,

    是個好丈夫好父親。

    可在沈南風看來,這一切,就像是一盤被放了過量胡椒粉的牛排,變了味。

    “爸爸、”沈唅顫顫巍巍的嗓音響起。

    沈風臨聞言,低眸看了眼沈唅,應允了聲。

    後者問道;“媽媽會不會有事?”

    “不會、放心吧!”男人言語,伸手摸了摸沈唅的頭發。

    看著她的眸光,帶著些許外人看不破的色彩,若以前的沈南風看不清楚,可如今的他萬分清楚,沈風臨對沈唅的寵愛,無非是一種寄托,一種得不到沈清的寄托。

    沈風臨是愛沈清的,愛的深沉,愛的沉默。

    他對沈涵的一切寵愛,不過都是一種愛而不得的寄托。

    倘若有朝一日,沈清回到他身邊,與她共續這份父女溫情,那麽從此往後,再也沒有沈唅的容身之地了。

    “真的嗎?”沈唅問,圓溜溜的眸子望著沈風臨,眨呀眨呀的看起來如此單純。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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