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沈清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與不可置信。
來者眾人似是也沒想到會在辦公室見到沈清,第一個進來的人愣是站在門口呆愣了半晌,擋了後麵一群人。
如此一來,沈清成了動物園裏的熊貓,白白讓人給多看了兩眼。
眾人以為辦公室裏有什麽,各個伸長了脖子朝裏觀望,跟田地裏那些時不時冒出來的地鼠似的,參差不齊。
“看什麽?”陸景行冷著臉沉沉喝了一聲,那些個堵在門口伸長了脖子的人瞬間就縮了半分。
“要麽進來,要麽滾,”男人再度發話,帶著戾氣。
這、進?還是不進?
進?會不會打擾到二人?
不進?工作怎麽辦?
正想著,身後有人推了吧,不進也得進!
沈清見眾人進來,環顧了圈辦公室,也就隻有她坐的這處沙發能容納下幾人了,於是跨款起身,朝陸景行那方而去,男人陰桀的眸子掃了眼眾人,一眾人等紛紛低頭,不敢觀望。
辦公桌前,沈清話語溫溫;“我先回去了,你忙。”
“讓劉飛送你,到家了發信息,”此時的陸景行並未過多挽留,他有分寸,即便此時將沈清留在這裏,除了坐在沙發上聽他們這群大老爺們兒商量政壇上的那些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之外並不會有其他。
在者是沈清懷孕,環境要舒適。
總統府,並不適合她。
眼見著就要傍晚了,男人在一起糙就糙點,可絕不能糙著他媳婦兒。
“恩、”沈清答,淺淺應允著,乖巧的很。
男人見此,笑了,如沐春風的笑容足以融化屋外寒冷的嚴冬,更是讓辦公室裏的一眾人都紛紛睜大了眼眸,驚愕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多久了?有多久他們未曾見到陸少的笑臉了?
細細想起來,應當是01年年後開始的,到如今,近乎一年的光景。
01年年後,沈清離開,陸景行收起了所有好脾氣,虐便政壇走狗之餘更是讓身旁人時時刻刻都待在一人人心惶惶的氛圍中。
陸景行年少從軍,周身氣場強大自是不用言語,但男人怒火中燒時的那股子戾氣更是駭人。
時隔一年,再見笑臉。
眾人紛紛都跟見了鬼似的。
陸景行俯身將沈清脫掉的羽絨服重新穿上,還不忘輕聲交代晚上回去早些休息之類的話語,
旁人聽著,都隻覺路心裏暖暖的。
沈清聽聞陸景行話語之餘,望了眼沙發上坐著的眾人,隻見他們齊刷刷的目光落在這方,帶著不可置信與驚訝,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雞蛋。
見此,沈清笑了,笑問陸景行;“他們怎麽了?”
並未沒見過,以往沁園時,眾人三無不是聚集在沁園開會,大家都有過數次照麵,這今日?詫異度不比第一次見麵上啊?
男人聞言,伸手將其拉鏈拉上回眸看了眼,而後摟著沈清的肩膀送她出門,揶揄道;“他們
被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仙似的外表給迷住了。”
聞言,沈清輕嗔了他一眼,沒個正經。
陸景行送人至電梯口,而後喚來劉飛交代了幾句,似是很忙,不待沈清進電梯邊轉身回了辦公室,送她走時,步伐平穩,回辦公室時,步伐急切,步步生風。
沈清望著他推門進辦公室,收回目光。
上電梯,未曾想過在這裏尚且還能碰到人,她清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淡淡然然,目光瞥了眼她手中文件。
劉飛見此,心都涼了。
出門不利?還是要亡陸少?
“又見麵了,”沈清開口,自帶女主人風範。
“好巧,”嚴安之開口,平淡招呼,不多不少。
站在一側的劉飛原以為二人回劍拔弩張來一發,可、並沒有。
僅僅是一聲招呼過後,便趨於平靜,這種氣氛,簡直是太過詭異。
後背冷風嗖嗖的吹著,寒涼到了他的背脊深處。
電梯到了三樓,嚴安之出門,此時,沈清在身後不鹹不淡開口道了句;“以嚴姐的聰明才智,似是有些過於屈才了。”
聞言,欲要踏出去的嚴安之頓住了腳步,不難看出,其背脊瞬間僵硬。
拿著文件的手猛然縮緊,手背瞬間青筋直爆。
站在一側的劉飛,原以為出了電梯就沒事了,可哪裏知曉,這股子狂風暴雨竟然是自家太太挑起來的,當真是、不能理解。
這個素來清清冷冷的人也會有如此時候。
嚴安之的停頓就足以證明這句話對她有多大打擊。
她愛了十幾二十年的男人,不惜一切努力爬上總統府高位,可如今,這高位就成了牽製她的繩子,讓她不能逃離,不能遠走,用道德與責任在牽製她,讓其每日備受煎熬還無出頭之日。
她何其痛苦?何其煎熬?
可如今,沈清卻還如此冷冷清清嘲諷她,每一字都像是把刀子似的戳在她心頭之處,痛的她近乎不能呼吸。
“以沈姐的手段,似乎也過去屈就了,”這話、是何意思,沈清自是知曉。
“屈就談不上,不過是年歲漸長,某些東西也看淡,少了當初那股子濃烈,反倒是嚴姐,
沒了嚴司令的庇護,想要在這吃人的總統府立足,很困難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