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沈清收了電話。
坐在床沿的人伸手將她塞進被子裏,看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詢問道;“能解決嗎?”“能、”沈清答,言簡意賅,信心滿滿。
陸景行見此,笑了,伸手揉了揉自家愛人的腦袋。
“再睡會兒,我去洗澡,”言罷,男人起身去了浴室。
待他洗完澡回來,沈清依舊坐在床沿,雙眼放空,不知在想什麽。
男人站在浴室門口看了會兒,直至濕漉漉的頭發近乎將上衣打濕,他才一手擦著頭發一邊邁步出去。
如此,沈清才回過神來。
此時的沈清坐在床上,看著陸景行,有一絲絲的恍惚,又有一絲絲的找不清楚自己到底所在何方?在江城,無人敢挑釁她無人敢在老虎頭上拔毛,所有人想招惹她之前必須得事先掂量掂量值不值當可此時在首都,她將將入駐這個城市,並沒有與任何人結仇,卻依然有人敢上來踩她一腳。可倘若此次事情放在江城,誰敢這樣做,誰有膽子敢這樣做。
首都、是一個聚集了所有妖魔鬼怪的地方,沒有人看你的前程過往,他們看的隻是你當下你現如今的身份價值擺在什麽地位上。一個人努力拚搏奮鬥那麽多年坐上高位,一夕之間將所有一切都推翻掉,剩下的隻是一副皮囊,來到另外一個城市重新開始,這個過程何其艱難何其痛苦,而沈清卻忍受住了。為何忍住?隻因想讓她的孩子出生在一個完整健康的家庭當中,所以她就委曲求全,所以她就放棄了自己,就如同當初高亦安懷疑的那樣。
問她留在首都是否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不是,實則到底是不是她萬分清楚,有些話語隻適合自欺欺人。沈清並非一個膽鬼。
但許多時候老人們常身為一個女孩子,三分聰明七分糊塗就好了,可她與其相反,她的清明占大多數。
清明到分得清楚理智與事實的走向。
她有時候懷疑,自己到底是愛陸景行才留在首都的,還是因為孩子才留在首都。
還是,二者皆有?“在想什麽?”男人擦著濕漉漉的頭發開口問道。“想我為何來首都,”沈清望著直言開口,清明的眸子帶著些許疑惑。
這話語落地,陸景行麵無人色,嚇得拿著毛巾的手緊了又緊,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裏做錯了何種事情以至於讓沈清再度思考到了這個問題上。
男人清了清嗓子;“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萬般心翼翼,
聞言,沈清震住了,一臉驚訝望向陸景行,對他如此心翼翼出口的話語感到驚訝,她似乎,沒想過陸景行會如此。
“沒有,隻是隨便想想而已,”她開口解釋,但這話語寬慰性不大,陸景行依舊將深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期望得到想要的回答。
而沈清,也沒有給出合理解釋,或者不知曉如何解釋。
這種事情似乎越解釋越亂,人在煩躁的時候難免會想跟多,更何況她此時情況特殊。
夜間,躺在床上時,男人從伸手圈住她,一手落在她脖頸之下,一手落在腹部。
來來回回,緩緩撫摸著。
“醫生,四個多月的寶寶會動了,阿幽有沒有感受到?”男人在身後找話題聊著,企圖消散自己內心那股子疑雲。“不是還沒到四個月?”沈清問,稍稍有些疑惑。
“是我記錯了,”男人著,將人往懷裏帶了帶。
陸景行今晚的話題似乎格外多,而沈清,許是察覺到男人情緒的異樣,微微翻動身子,麵對男人,陸景行見此,低頭看著她。
沈清微微仰頭看著他,而後伸手穿過男人堅實的臂落在他健碩的腰肢上。
男人見此低低沉沉笑道;“怎麽了?”
“不大舒服,”沈清答,軟軟糯糯的。
聞言,陸先生緊張了,半撐著身子起來低頭望著她滿臉焦急道;“哪兒不舒服?”“側身睡久了,屁股疼,”沈清答,麵上微紅,有些不好意思。
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跟人這麽嬌羞的話語。
男人聞言,心頭落下,而後伸手落在沈清臀部,緩緩揉著。
“總統府最近不忙嗎?”沈清問,話語淡淡。
“忙、”男人答,而後道;“但你更重要。”
工作是忙不完了,但妻兒隻有一個。
要分得清誰更重要。
沈清聞言,悶聲笑著揶揄道;“得虧你不是總統,不然總統府的人不得瘋了?”陸景行聞言,也笑了;“恩、所以父親兢兢業業,時常被母親嫌棄。”
這話是沒毛病的,陸琛被蘇幕嫌棄可不是一兩了。
打他就看著陸琛吃癟,這麽多年過去了,都沒有好轉。
“時常?”沈清仰頭問道。
“時常,”陸景行答。“為什麽?”沈清問。
“因為父親太忙了,”陸景行笑答,而後道;“父親也是無奈。”
陸琛被蘇幕嫌棄的時候能清楚看見他麵上的無奈,但能怎麽辦?
除了忍受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二人淺聊許久,久到陸景行督促沈清睡覺,而睡了大半的人哪裏還能睡得著,鬧著不讓人睡。
“你跟我講講許家跟莫家的事情吧!”沈清眨巴著眼睛望著陸景行,聞言,原本閉目養神的男人深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為什麽想知道他們兩家的事情?”陸景行問,話話看似隨意,實則暗藏玄機,下午時分,餘桓將沈清與許家的事情告知自己後,他尚且還在想著如何開口詢問沈清才會不顯得那麽刻意,可此時、沈清自己問出口,似是壓根不覺得這些事情是事兒一樣。
她淺笑;“你不知道?”男人輕挑眉,隻聽沈清再度道;“我還以為徐涵他們跟你了呢!”畢竟工地的事情極有可能出自許氏企業之手,這其中又包含了莫家,許家跟莫家都是首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徐涵似乎沒理由不跟陸景行言語。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