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男人的內心也住著一匹野狼,一匹隨時會發怒的野狼,他也同樣也有手段,不過是這個手段,鮮為人知罷了。
許言深向來不是什麽好人,在經曆過五年的牢獄之災之後再次回到首都,他清楚的明白,如果想要在這個城市立足,就必須有足夠的心機手段,謀算一切,而這一切當中包括她的婚姻。
這就是為什麽他明明不愛莫菲,卻還願意與她浪費時間一樣。
這個男人是一個極其有目的性的人。
即便他前腳在眾人麵前維護莫菲,莫菲後腳就給他戴上了綠帽子並且狠狠甩了他一耳光,他都未曾表明出來。他年僅1歲就被送進了國外的監獄,五年暗無日的生活,讓他在那個鐵籠裏麵學會了靜下心來,沉下心來去做一切,而這些東西是許多人用盡0年三十年才會摸透的。
“去哪兒吃飯?”莫菲伸手係安全帶淺聲問道。“你想吃什麽?”男人一邊啟動車子一邊問道。
“粵菜吧!”莫菲想了片刻答道。
“好、”男人言語,而後啟動車子離開。
路上,莫菲將目光落在許言深身上,柔柔談談的帶著一絲絲愛意。
暖黃的路燈照下來,落在男人臉上,忽明忽暗的,讓他俊逸的麵龐,看起來更加多了一份神秘感。
莫菲望著身旁的男人,這個男人她愛了許久,從什麽時候開始呢?大抵是從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開始。
0歲之前她有過男朋友,有過對象,甚至與其他男人發生過關係。
0歲之後見到許言深她突然後悔了,自己為何過早的去接觸男性,這樣一個男人,隻得她將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他。
初次見麵,她芳心暗許。
隨後多方留意,聽聞他出國留學便跟著一起去了。
轉而,他的身旁出現了一個及其優秀的女性,她漂亮,清冷,有手段,有目的,不苟言笑,即便這個在她認為這人沒有什麽過人之處,可許言深似乎將一顆心落在她身上。
從什麽時候開始?
大概是從某次實習下班,她去接他,卻發現這個男人跟隨這個這個女子一路護送她回家,目送她上樓,而後才轉身回家。
那一刻、莫菲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你永遠也不知道那種感覺,你愛的人愛著別人的那種感覺有多淒涼與荒謬。
可這麽戲劇性的事情竟然在她身上發生了,而且還一次又一次的上演。
即便那個女孩子冷漠如始,可他卻依舊如初,甚至還開口告白。
那一刻、莫菲想,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比這個消息更令人感到絕望了,就好像突逢下雨,沒有帶傘的那種絕望。
你永遠也不能體會到你自己喜歡的男人,當著你的麵跟別的女人告白,那種絕望,那種荒涼,那種淒慘的感覺,是怎樣從心底發出來的。
莫菲愛慕沈清,從首都愛慕到洛杉磯。
許言深愛慕沈清,從大好的自由人生愛慕到了監獄。
如此差距,何其大?
可昨日在沈氏集團停車場與沈清發生衝突她所言語的那番話之後,莫菲想了一個晚上都未曾想清楚到底是哪裏出的差錯,可依著沈清的話語,再細細回想當初的那份資料與證據,竟然是那麽的熟悉。
可她就是想不起來問題出在哪裏。
即便他費盡心思,費盡腦力苦苦思索,依舊是一無所獲。
“在看什麽?”男人開車,見其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從一開始的愛慕便成空洞,知曉她鐵定是在想著什麽,便問了一嘴。“想著生活是如此的不真實,”莫菲笑答。
壓下心裏的那股子異樣。
許言深嘴角輕勾,昏暗的路燈下看不清是輕嘲還是淺笑;“有什麽不真實的?”“去年的今,我從來不敢想會跟你像今日一樣坐在車裏淺聊著去哪裏吃飯,”去年的今許言深還在監獄裏,莫菲怎敢去空想這莫須有的一切?
不敢想。
可轉眼一年過去,一切變得那麽不真實,那個曾經還在監獄裏的男人,現如今就坐在自己身旁,他們二人下班商量著去哪裏吃飯,男人開車,女人坐在身旁,迎著昏暗的路燈,一直往前看起來如此和睦如此和諧如此平常。這一切,放在去年的今她是不敢想的,從未想過幸福會降臨到自己身上來。
而今日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覺得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
男人笑而不語,並未接著沒莫菲的話語下去。
到了地方,他開門下車,莫菲坐在車裏看著男人繞過車身而後到自己這方來,將車門拉開,下車,她伸手挽住男人臂彎,如此簡單在平常不過的動作卻讓許言深狠狠一頓。
忍著想要將她拉開的衝動一路向前。
包廂內,莫菲坐著點菜,男人靜靜看著,待她詢問時,點頭好,看似遷就,實則就是不走心。
莫菲嘴角始終含著淺笑,好似這樣便覺得異常滿足。
一頓晚餐,吃的平平淡淡,許言深全程問及莫菲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與其是約會還不如是將工作挪到了下班時間來做。
即便莫菲是不願意的,可似乎也沒有辦法。
晚餐結束,許言深送莫菲回家,臨下車時,莫菲望向許言深,深情款款開口道;“去你那兒?”
這話意味著什麽?似乎所有的成年人都知曉。
男人聞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心裏稍稍有些厭惡,而後麵不改色開口;“下次吧!”
隻有簡單的三個字,沒有過多的解釋。
莫菲聞言,抿了抿唇角,似是有些不高興,最終飛快側身,在男人麵上落下一吻。
許言深指尖一緊,看著女人推開車門飛快下車進了屋子。
而後伸手在身旁抽出紙巾,狠狠擦了擦麵頰,隨後將手中白色紙巾揉成一團按開窗子丟在了莫菲家門口。
倘若是那晚上沒有撞見莫菲與別的男人耳鬢廝磨的場景,許言深想,莫菲也許是一個不錯的妻子。
隻要她能做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他就能做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二人互利互惠,似乎誰也不吃虧。
可自那晚撞見了如此一幕之後,許言深的心裏對莫菲的好感幾乎是一跌再跌,甚至是近乎厭惡。
似是這是男人的通病,誰也受不了一個女人在外麵給自己戴綠帽子。
責任感,他有。
但這並不代表,有責任感就要被綠。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