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軍區醫院地理位置不同,此時,陽光樣正照耀到屋子裏,不過被厚重的窗簾擋住了,俯首看底下,依舊能看見今日這昌盛的陽光。“明日新聞大抵會如此寫、莫家千金為情所傷,走上不歸路。”沈清修長的指尖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
門口,俞思齊雙手抱胸聽著沈清喃喃自語聲。
“眾人皆知,你愛憐許言深多年,倘若真是為情所傷,那這傷必然是由許言深引起的,你眾人會如何看待他?現如今的社會啊!輿論淹死人……。”
“沈清,”她話語尚未完,莫菲開了口,且一開口便是惡語相向。
沈清笑,她莫菲這一輩子隻怕是到死都逃不開許言深這號人物了。
似是沒看見莫菲的氣急敗壞,此時她被禁錮在床上,能耐她何?
“你妄想在看守所死掉,而後將輿論引到我身上來,讓我遭世人唾罵,你當我不知你的花花腸子?莫菲,我何德何能,讓你棄了命也要跟我搏上一搏。”沈清自詡對莫菲算是手下留情,若非這人三番五次挑釁自己,她又怎會對她痛下殺手?
當年她欲要陰自己,許言深躺雷,自古一碼歸一碼,她從不將過往的情仇在拿到如今來過一過。
可偏生,有人不識相。“因為我愛的人愛著你,因為我想知曉,我到底哪裏不如你,”莫菲陰狠的視線落在她身上,沈清想,她一定很想衝上來撕了自己吧?
當礙於手腳被束縛,沒這個本事。聞此言,她笑了。
甚至是不知如何開口回應莫菲的話語。
而門後的俞思齊聽聞此言明顯是震楞了下,直感歎這夫妻二人當真是個麻煩精。
嚴安之愛陸景行,愛而不得便出賣,而莫菲愛許言深,卻因許言深愛沈清便將禍水引到她身上來。
當真是太優秀也不好。“這話、你要去問許言深,問旁人是無用的。”“我給你兩條路、一、告訴我你身後還有哪些人。”“你休想,”莫菲不待她出第二句話便開口惡狠狠回應她。
她倒是不惱,接著第二條路;“二、我將許言深拉下水,這條路,好不好走,大家一起走。”莫菲全然有理由相信沈清回幹出此事,因這等事情她不是沒幹過。
這個女人,更心狠手辣的事情都做過。“你拉他下水又如何?能有何用?我知曉的東西不會告知他,即便你將他拉下水了,那也是以他許氏集團總裁的身份下水的,你終究還是不會知曉何。”
莫菲傻嗎?
不傻。
在那幾年裏,許是集團多半的業務都是她盡職盡責心甘情願在為許言深打理。
若愛,她是真心愛著許言深的。
她之所以能何陸槿言並稱首都三美,自有過人之處。
“即便是許言深在這場戰鬥裏麵死了,誰能保證陸景行不會因為著名企業家死亡的消息而纏上負麵新聞呢?”“換句話來,你如何將他拉進去的,就得如何護著他,”莫菲笑的無比猖狂,猖狂到沈清恨不得能撕爛她的嘴。
但她沒有。
忍住了。
本是隨意慵懶靠在門後的人繃直了身子將注意力停留在屋子二人身上。
一言一語都聽得異常認真,一個軍人,不大理解商場上的關聯,但總歸是聽人過那麽些許。
此時,聽聞莫菲與沈清的對話,他跟發現了新大陸似的。
二人你來我往毫不示弱。
沈清一時間的沉默似乎隱隱給人一種她無計可施的感覺。
屋子裏的空氣有那麽一瞬間的逼仄閃過去。
“我不會讓你死的,即便法律宣判你死刑我也會讓你活著,”沈清笑,這笑泛著陰狠與不出來的殘酷。
“我要讓你活著看你心愛之人結婚生子,我要讓你活著看看那個男人把曾經屬於你的愛給與別人是何種感受,哦~,”她似是想到了什麽,有一瞬間的恍然大悟。
“我還可以給他下藥,拉個女人到病房裏來,給你上演活春宮。”轟隆,俞思齊跟莫菲二人的腦子同時炸開了花。
試問世間心狠之人分幾種?
不論分幾種,沈清必然是最狠的那一種。
世間最殘酷的不是死亡,而後心如刀絞生不如死。
沈清這是在拿著盾刀一下一下磋磨這莫菲,讓她疼痛難耐,卻又死不了。
俞思齊不得不重新看待此人。她知曉莫菲的軟肋是許言深,所以從不談其他人,話題一直圍繞許言深走。
試圖用他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但顯然,莫菲並不是個吃素的。
這一局,沈清本是敗了的。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