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後的疼痛讓她有些難以忍耐,這種痛,太過鮮明,她想忍,可終究還是有忍不住的時候。
蘇幕看完孩子回來見沈清躺在床上,心都疼了,坐在床沿握著她的掌心這話,話語間盡是心疼。
這日,南茜將辰辰帶來了,家夥見了母親便想往床上爬,雖未得逞,可依舊是觸碰到了她的傷口,疼的她淚水橫流,捏著蘇幕的掌心一瞬間泛白。
剖腹產的後勁太過強大。
沈清的淚水,衝擊進了陸景行的胸膛裏。
當夜,她在疼痛中醒來,撞進的是陸景行的眼簾,他滿眼紅血絲坐在床沿看著她,就好似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不見。
沈清躺在床上連動一下都是痛的。
從昨夜淩晨到現在,臨近二十四個時,陸景行一眼未合。
“你去睡會兒,”她華語輕微,帶著倦意。
後者搖了搖頭。
沈清在道,“別到時候累倒了。”
“我一閉眼,都是你受罪的模樣,阿幽,”他著,紅了眼,那眼裏,有淚水在打轉。
在這漆黑的夜裏格外醒目與刺眼。
倘若你問沈清,何為愛情,她定會告知你,她丈夫眼裏那自責的淚水是愛情。
“我怕……,怕極了,”陸景行著,趴在她身旁哭了起來。
這是第三次了,她醒後的第三次,見到這男人的淚水。
“怕你不好,”他哽咽著,淚水一度衝刷著沈清身旁有些血跡的床單。
沈清心頭抽搐,難過蔓延到四肢百駭。她在為了孩子早產的事情自責時,而她的丈夫在為了她受罪的事情流盡了淚水。
“我怕你午夜疼醒見不到我,我怕……”他一連三個怕,每一個都的那麽駭人。
他是軍人,不然戰場上的刀劍槍炮,卻唯獨怕自家愛人不好。
他是一國總統,不怕總統府的明槍暗箭,卻怕自家妻子疼醒見不到人。
若這還不是愛情的模樣,那什麽是的?
“去睡會兒吧!”沈清伸手摸著自家先生的短發,給予他溫暖與愛意。
陸景行搖了搖頭,不敢。
第二日下床,沈清拖著疼痛的身子下床,疼的撕心裂肺。
抱著陸景行脖子放聲大哭,蘇幕與沈風臨在一旁寬慰著,傅冉顏與章宜也加入了行咧中,可她依舊是疼。
疼的不敢走動。
直至最後,她見陸景行站在一旁抹眼淚,才止住了這哭聲。
他哽咽著,似是比她還疼,“再也不生了,再也不生了。”蘇幕,這些,陸景行流的眼淚比她還多。
他寸步不離守著自己,若是累極了,趴在床邊淺眠一會兒,睡時,總會抓著她的手,沈清每每見此,心都疼了。
這是她的夫,她曾經一度想離棄的人。
陸景行同她話時的聲調更為輕柔了。
更為柔軟了些。
更為慣著她了些。
陸景行:“兒子若是要名,單字一穩。”
希望他能穩穩度過一生。她住院的這些,未曾見到二子,陸景行與蘇幕都不大敢孩子近況,但沈清知曉,早產自然不會太好。
而她,怕陸景行為難,未曾提及去看孩子的事情。
隻是夜間,傷口疼痛實在難忍。
她睜著眼睛看著花板,也不敢動彈。
怕驚擾了這個才淺眠的“驚弓之鳥”。
沈風臨每日來,來時都會坐上許久在走。
秦媽留在了醫院照顧她,可有陸景行在,許多事情他不允許假以人手,都是自己解決。她的飲食起居,內物清洗,都是他。工作的事情早已放到了一邊,是放到一邊,不如是扔給了陸琛。
這日,她在衛生間,陸景行正在守著她上廁所,絲毫不嫌棄蹲在她跟前。
如此環境,她雖麵皮薄,到也知曉自己此時離不開他。
衛生間內,沈清開口道,“我想去看看寶寶。”
陸景行平穩的麵色因她這句話稍有波動,“等過些時日出院了抱回家再好好看。”
畢竟是不足月出來的,看起來太過巧,句不好聽的,家裏的毛毛恐怕都比他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