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陸槿言回歸首都。
她一人,同蘇幕陸琛住在另一處院子裏,不打擾她們一家五口人的生活。
好在隔得近,晚間大家依舊是一起吃飯,吃完飯回了各自的院子。
這麽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孤身一人,每每午夜夢回時總會在睡夢中驚醒,在想,那些曆曆在目的殘忍是否是一場夢境。
可睜眼之後才發現,不是。
那種心頭的滾燙感太過濃烈。
壓抑的讓人難以喘息。
這年,她前往首都公墓,在那裏一呆一整。
隨性的保鏢見此,嚇的給陸景行打電話。
男人來時,一身黑色西裝,身旁跟著許多保鏢。
但其手間卻握著一捧黃色菊花,他邁步過來,沒有關心陸槿言,反倒是輕扯褲腿蹲在墓碑前,深邃的視線落在碑文上,話語低沉;“你放心,槿言有我。”
這是一句簡單的承諾,卻讓身旁女人泣不成聲。
這年四月,陸槿言燒掉了關於彭宇的所有記憶,沈清,那把大火在總統府院子裏足足燒了一下午。
陸槿言就守在哪兒一下午,站不住了,她就拿把椅子坐著。
空洞的目光落在火苗上,直至大火熄滅,沒了炊煙,她才起身。
可恍然起身,那一踉蹌,讓她栽倒在地,險些以麵搶地。
這年五月,陸槿言開始旅行,不再窩在一個地方舔傷口,那廣闊的世界成了她的新藥。
這年,結婚紀念日也是北辰生日,陸景行建議從簡,而沈清卻無視他的話語,大肆操辦了一場。
邀請親朋好友齊相聚。
陸景行當日得知後,坐在書房沙發上頻繁揉著額頭,一副頭痛,但卻不敢言的模樣。
他雖是一國總統,但對於自家妻子,每每都是無可奈何的。
他從不覺得子女生日宴需要大肆操辦。
而沈清,似乎與其唱起了反調。
這日上午,陸景行坐在沙發上,任何陰火抽了一根又一根煙。
直至沈清進來道;“你與我童年都未曾受過極致愛戴,我想,我們的孩子不該受到這樣的待遇,陸景行,我想彌補他們。”
又是一年春節,陸槿言從環球旅行中歸來,此番,她麵色不再憂鬱,而是逐漸好轉,細問之下,才知曉,她放過了自己。
在這漫長的歲月長河中,選擇放過自己。
次年三月,陸槿言搬出總統府,陸景行替其另僻了一處別墅。
陸景行有時候會想,如果未曾遇到沈清會如何?
是每日出入各大政治場所,有著開不完高管會議,一來回幾個國家奔波,使不盡的心機暗算。
此生,能遇到沈清,他何其慶幸。
09年結婚,11年產下一子。
彼時,他已覺人生圓滿,懷卿與桑榆的到來更是讓他感到無比幸福與滿足。
他想,他這輩子索性是遇到了沈清。
遇到了沈清,沒有成了權利的奴隸。
沒有在這條路上迷失了自我。
他依舊很忙,但在忙,心裏也會惦記著家裏的“大女兒”。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