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躍和司徒霆一邊一個,都坐了下來。
沈玥總覺得,今天的容卿又和任何時候的都不一樣……雖然,他見容卿也沒幾次。
他轉身下去押解囚犯,蕭躍則扭頭來,看向雲傾挽,“你們剛剛說什麽悄悄話?竟然都不顧這大庭廣眾之下了?故意給人看的麽?”其實,他就是想知道雲傾挽說了什麽,才導致司徒霆衝動的在這種地方擁抱她的。
而且看雲傾挽的表情,似乎不大對勁兒。
雲傾挽勾唇一笑,扭頭看向他,道,“我跟四哥說,一會兒行刑了,我會有點害怕。”
她略帶俏皮的眨眨眼,又好似什麽都不曾發生過。
蕭躍嘴角抽了抽,“你害怕?”
她要是害怕的話,外麵怎麽會傳出藥王穀少主殺人不眨眼,手上沾著上千條人命的流言?她好好一個神醫,怎麽就落下個“活閻王”的外號來?
但她瞞著不說,蕭躍也拿她沒有辦法。
雲傾挽在回答完蕭躍之後,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刑場上,此時,隻有劊子手在刑場上。距離刑場大概五十步左右,是禁軍。再外麵,是圍觀的群眾,他們嘰嘰喳喳吵吵嚷嚷,喊著將奸相和逆賊碎屍萬段之類的話。
雲傾挽難免會想到:假若前世她被順利押解到這裏來,他們會不會喊著“把妖妃挫骨揚灰”?
一時間,就多少生出一種冷嘲的情愫來。
雲傾挽覺得,不是自己太高傲,看不起這芸芸眾生。
實在是他們那份愚蠢,和偶爾爆發出來的自以為無辜的惡毒叫她難以苟同。
他們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成為旁人手上的凶器。
她緩緩收回了目光,眼神變得淡漠起來,扭頭看向司徒霆,“一會兒,有沒有辦法隔絕刑場和下麵這些人之間的聲音?”
司徒霆扭頭來,就看到她滿眼期待的眼神,甚至都沒來得及想合不合適,就應了,“可以。”
“四哥就是厲害。”雲傾挽眯眼,眼底噙著一抹邪笑。
很是勾人。
司徒霆輕輕挑眉,“五弟撩撥人的本事,要更厲害一些。”
他總覺得,容卿大概是女扮男裝習慣了,內芯又裝著個女人,所以用男裝的身份調戲旁人自己絲毫不覺得別扭,那心裏多少還藏著些許頑劣和惡作劇。
她是不是有些上癮?
而雲傾挽則笑的人畜無害,道,“那一會兒,抓住林家劫獄之人的重任,就交給四哥了。”
司徒霆正說話時,遠處傳來一道嗓音,“少主,屬下有事稟報!”
這麽高的一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聚焦了過去。
雲傾挽循聲看去,卻見那人眉眼陌生,她壓根就不認識。
她微微蹙眉,正在思忖這人是誰有何目的的時候,那人手上拿出一枚玉佩來,遙遙晃了晃。
雲傾挽一樂,吩咐那邊的禁軍,“讓他過來。”
人她不認得,但是玉佩卻認識。
那人白衣颯颯上前來,抱拳道,“屬下行疆,拜見少主。”
“你來找我做什麽?”雲傾挽打量著他,心下想的卻是玉流楓。
那玉佩,是玉流楓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