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鳶再次出手,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隻不過還未至出神入化之境,又穿著儒生襴衫,寬袍大袖的,施展不開手腳,一時間落了下風。
他與陸冥之過了好幾個回合,陸冥之便也覺出,這童鳶同方才那位狗啃泥的苟老爺完全不同,當真還有幾分厲害。
二人鬥得正酣,地上的苟不文終於爬了起來,扯著破鑼嗓子大叫道:“童鳶你退後,讓我來!”
童鳶麵色一滯,卻當真聽令後退了,隻不過是邊退邊護著他主子,險險把這位苟老爺讓到他身前來。
陸冥之實在沒搞明白是個甚麽狀況,童鳶這是何意?要把他家老爺推出來送死?
沒等陸冥之想完,苟不文第一箭就出手了,路徑看不出是往哪兒走。
陸冥之忽然生出了貓逗耗子的心情,正想同他玩玩兒,卻見苟不文身後的童鳶衣袖中甩出一點銀,隨著苟不文的劍芒就來了。
陸冥之心裏一驚,隻道,還有這種玩兒法?
他身形朝後一避,就躲過了苟不文的劍芒,不,準確的說,是童鳶袖中那一點銀。
陸冥之有心試探,又同苟不文過了幾招。果然,苟不文劍鋒所到之處必有童鳶的袖中銀光追隨。苟不文劍使得爛,沒多久就大汗淋漓,手忙腳亂的亂刺一氣,童鳶就在他身後跟著焦頭爛額,眉頭越鎖越緊。
正當這兩人唱雙簧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原先一直躲在窗口的燕齊諧猛然跳了出來,一手絞住童鳶的手,一手勒住他脖子。
童鳶全神貫注,全在他老爺的劍尖兒上,他又不是背後長眼,根本沒料到身後還有個人。當即就三魂六魄離位,四肢五感受挾了。
苟不文沒了身後童鳶相助,立馬就被陸冥之擒住了。
陸冥之道:“怎的這回兒就出來了,我還沒試探出個究竟呢。”大有一種我還沒玩完的感覺。
燕齊諧兩眼翻白,道:“哥哥你可真是頗得我真傳,這會子還想著和著半吊子都算不上的苟老爺頑。”
陸冥之正了正神色,道:“外頭如何了?”
燕齊諧道:“正打得厲害,不然我也不會讓你下去看看的。”
陸冥之戳了戳手裏頭的苟不文,問道:“這家夥手底下養私兵了?這般厲害嗎?”旋即對苟不文道,“開私礦,養私兵,嘖嘖,我還從未見過你這般瀟灑的亡命之徒呢。”
他陸冥之要是有礦,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啊。
真是天下煩惱不過一個“窮”字。
燕齊諧道:“厲害倒是沒多厲害,隻是那幫不長眼的要上火器了!”
陸冥之拖著苟不文就要往樓下跑,怒道:“哪個兔崽子不聽我的令?我定然得軍法處置了他,就不怕把這礦洞炸了嗎?”
燕齊諧道:“不是咱們的人,是這個苟老爺的人要上火器了!”
陸冥之一怔,問道:“他們還有火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