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鴿子應聲落了地。
燕齊諧嫌惡地揮了揮扇子,對著陸冥之道:“下回換些動靶成嗎?我這才做的新夏衫,讓這群扁毛畜生給來上一團那甚麽,就全毀了。”
陸冥之仄他一眼:“這玩意兒便宜。”
燕齊諧朝上倒抽了兩口涼氣,道:“我說你這家夥怎麽今日穿了舊衣,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了。說說,為何不告訴我!”
陸冥之兩手一攤:“我怎知你今日偏要穿新做的夏衫來。”
眼見著燕齊諧又要慘叫,陸冥之趕忙道:“行了行了,你還是先看長冬和墨韻兩人如何罷。”
燕齊諧扁了扁嘴,道:“這墨韻方才那般作態,英俊瀟灑是沒得說,隻怕是上了戰場無甚作用。就如同你故意甩槍花一般,花裏胡哨的,盡是嚇人,實質作用不大。”
陸冥之笑道:“誰少年時不狂一陣子。”
燕齊諧哼了兩聲:“我說主上喲,您大那墨指揮使幾歲?有沒有三四歲?鬧得好像有多老了似的。你要不學學你那入土為安許久了的嶽父,也留上一把小胡子,然後稱上兩句‘老夫’?”
陸冥之一雙鳳眼眯了眯:“孤今歲二十有二,還稱不上老夫。”
燕齊諧歎道:“不稱老夫,稱孤也成……”
史如長河,古往今來哪個自稱為“孤”“寡人”不是真的全都孤家寡人了。
不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而是“王侯將相,何來家乎”……
躲不過罷了。
他二人不在言語,隻看場下的李長冬跟墨韻對峙著。
李長冬向來不屑於玩花樣,隻憑著自己的騎射功夫,和那墨韻拚了個不相上下。雖說身法不如墨韻瀟灑,但身上帶著玄色箭尾的“扁毛畜生”一點兒不見少。
玄衣銀甲那側呼聲更盛,個個恨不得和李長冬小參將一起在這場上同他們一向看不慣的神策軍來一場較量。
雖說有好些是方才才從場上下來。
紅衣金甲那一頭也是如此。
蕭晚側了側身子問邢符道:“邢提督,你看他二人,究竟是誰更勝一籌?”
邢符皺著眉頭,道:“難說。”
蕭晚道:“如何個難說法?”暗影衛主的是暗殺,自有一套自己的訓練方法,鮮少同天盛衛神機營一起武演,今日來的也不過是蕭晚同個別幾人罷了。
邢符道:“墨韻的身法精湛,無論是姿勢還是力度,幾乎箭箭上乘,基礎極牢固。”
蕭晚道:“這不挺好。”
邢符又道:“那你看李參將的成績可有半點兒遜於墨韻?”
蕭晚不說話了。
邢符道:“他可能是沒有自幼打下紮實的功底,可你看他的應變能力,足見經驗老道。聽聞他以前不過是家中耕讀的農人,還考過府試,十幾歲才參了軍。”
“墨韻呢?自幼就泡在神策軍中,幾近是咱們這一代的翹楚。”邢符歎道,“這昭軍果真是有從龍之能的。”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