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符白他一眼:“與你又有何幹係?你們暗影衛是需要嘴這麽碎的嗎?”
蕭晚扁了扁嘴,他被邢符這一句嗆得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心道,不過是平日裏探查消息習慣了罷了,還有甚麽暗影衛嘴碎之說。
校場上眾兵士散了開來,準備吃晚飯。
陸冥之找了今日收鴿子的小兄弟問道:“你可有數過,是黑羽多還是紅羽多?”
那人道:“稟主上,確是黑羽要多些。”
陸冥之笑道:“果真是長冬那小子讓他了。”
“主上瞧出來了?”那人問道。
“看他表情便知。”陸冥之道,“除卻那幾個看熱鬧的小步卒,隻怕其餘幾個將領皆是看出來了。墨韻方才還是當局者迷,等過一會子怕也能回過味來。”
拿過來傳話的小兵士沒明白,一腦子漿糊,但還是道:“主上英明。”
陸冥之笑了兩聲,道:“你也去用飯罷,今日鬧了一日,都該餓了。”
那小兄弟得令退下去了。
沒多一會兒,又一個兵士衝了進來,慌忙道:“主上。”
“莫慌,有何事先起來再說。”陸冥之讓他起了。
那人道:“營外傳的消息,說夫人出事了。”
陸冥之一聽臉色猛然一白,拳頭刹那間就握緊了,又想了想,不對,這說的不是梁書越就是溫琪孌。
他臉色緩了緩,問道:“哪個夫人?”
那兵士道:“溫夫人。”
陸冥之問道:“她怎的了?”
那兵士如實回答道:“夫人今日出門去給廣陽王上香,卻久久不見歸,後來隻說是發昏暈過去了。”
陸冥之眉頭皺了皺。
那兵士又道:“我們的人去探了探,說是廣陽王的墓被挖開了……”
陸冥之心道,溫琪孌為了查溫桓的死因都這麽喪心病狂了?連自家的祖墳都敢刨。
他道:“我在軍中也待了這許多日子了,也該回一趟府了。我今日便歸。”
燕齊諧也站起來道:“我跟你回去。”
陸冥之不由要勸他兩句道:“軍中得有人坐鎮。”
燕齊諧扇子也不搖了,隻道:“我不過隨你去一晚,明早便歸,耽誤不了事兒的。”他看著陸冥之,臉上的表情盡數寫著“我覺得溫琪孌挖祖墳的事要嚴重些”。
陸冥之歎口氣,無奈道:“那你也來罷。”
他二人出主帳牽了馬,翻身上馬便朝著王府方向奔去。
燕齊諧道:“你慢著些,反正人現在是昏過去的,她挖墳的事兒也被咱們發現了,你不必這麽著急的。”
陸冥之扯扯韁繩,速度略略緩了下來:“也是。”
燕齊諧道:“她就算開棺驗屍也驗不出甚麽的,嘮叨大夫做事你還不信麽?他用幾乎都是和溫桓原毒差不多的藥,又多用了些激發之物,這才讓溫桓現場毒發生亡的。”
陸冥之道:“我知道,隻是顏初當時未給溫桓詳細診治過,配毒的時候基本靠猜,他再怎麽天縱英才,也未必能完全對上,我就怕是他沒猜出那幾物上出了差錯。”
“若是一旦讓她知曉,神策軍就白練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