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又道:“話說的好聽,點梨櫥的丫鬟。不管哪兒的丫鬟,都是昭王府的丫鬟,而這昭王府,原先可是廣陽王府!單你一人隻是點梨櫥的丫鬟罷了。正頭夫人?說的好聽,誰知她不是鳩占鵲巢?住我廣陽王府的地方,用我廣陽王府的東西,反倒自己要當起主子來了。讓我們堂堂縣主做平妻,她委屈,我們縣主才委屈死了呢。”
月桂道:“反了反了,當真是反了。你們縣主,你們縣主那是大越封的,咱們現在都是大昭人!你們這話要讓主上聽見了,看不治你們的罪,將你們全打了板子扔出去。”
月櫻冷笑道:“主上主上,天見兒的將主上掛在嘴邊,就點梨櫥裏住的那位,見過主上的麵兒沒有?要是真離不開男人,怎麽不追到軍中去?那還不是嫌軍中日子苦,要待在王府裏享福。”
剩下那幾個月字輩小丫鬟也都窸窸窣窣道了幾句是。
這話說的難聽,月桂臉上都快掛不住了,她道:“怪不得溫夫人不肯留你們在身邊伺候,原來都是這樣嘴裏頭不幹淨的,專門送來惡心我們夫人的是不是?”
那月櫻又道:“你還知道我們都是溫家的奴婢啊?既然知道,又何必在這裏胡咧咧。點梨櫥裏那位扣扣縮縮,賞人也不帶賞的,既想裝出主子的樣兒來,就拿出主子的款兒來啊!沒主子款兒裝甚的主子樣,難不成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月桂當真是怒火衝天:“你是個甚麽東西,還敢這樣罵主子?”當即上去要和月櫻扭打起來。
月櫻毫不示弱,一把撕住月桂的頭發,她原本梳好的頭發全都散開來,披頭散發不像樣子。
月桂哪裏肯吃虧,上去就拿指甲撓月櫻的臉。月櫻被抓了臉,大嚷大叫:“梁夫人的大丫鬟打人了!拿爪子抓人臉了!”
旁邊的幾個月見狀,全都上去幫月櫻,幾個女孩兒扭作一團,鬧得衣衫紛亂,漫地釵環,著實是不成體統。
眾丫鬟大嚷大叫了半天,也沒一個人來管。
好半晌才聽見一句:“都給我住手!”
來者是梁書越。
幾個打架的丫鬟這才鬆開手來,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掛了彩。月桂出身鄉野,自然力氣大,但到底寡不敵眾,鬧不過她們一群人,是以看著最狼狽的也是她。
幾個丫鬟垂著首站在原地,月桂見了梁書越,一時委屈,登時抹起眼淚來。
梁書越道:“幾個女孩兒家打架成何體統,全都在這兒跪著,不跪足兩個時辰不準起來……另外……全都罰一個月的月錢。”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看了兩眼月桂,似是要說甚麽,卻終究沒說出口來,轉身回了屋子。
月桂見梁書越一句話也沒跟她說,不由得委屈的要命,“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