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齊諧大聲叫嚷道:“回來了回來了!”
那人上了岸,喘了幾口氣,先向著陸冥之半跪著行禮道:“主上。”
陸冥之虛扶了他一把,道:“先起來罷。”旋即又問道,“如何?”
那人是暗影衛中的人,他道:“那王瑞昌果真是惱羞成怒,險些就要斬來使了,最後被身旁之人勸阻,才趕了我回來。”
陸冥之聽了這話,回頭看了兩眼燕齊諧,隻道:“你猜的不錯。”
燕齊諧笑笑道:“不是我猜的不錯,是這王瑞昌總愛逛到爽十四的地界兒去,讓爽十四爺將他的性子給摸了個門兒清。”
這王瑞昌一激便怒,一點就著,稍微激一激,就能露出馬腳來,被他們拿捏了。
燕齊諧笑道:“幾個縣都不來支援他們,恐怕他們正惱著呢。”
其實他們的信根本就沒送出去,不管是信鴿還是人,盡數都被擒住了,而那幾封送進去的信,根本就是昭軍之中的人偽造出來的。
換了無數種筆跡,無數種表達方式,表達的卻都是同一個意思:“拒不來援”。
而這位王瑞昌王指揮使,聽了此等消息,定然要忍不住慌亂了陣腳大發雷霆。
陣腳亂了,那當然有機可乘。
當初還有一種設想,就是這王瑞昌被激了激投降了,雖說可能性不大,但自然是投降了最好。
不戰而屈人之兵,誰不想呢?
陸冥之立在陣前,著一身玄色過肩蟒錦緞曳撒,上麵罩著銀甲胄,玉冠束了頭發,又罩了銀盔。那盔下一張臉,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劍眉纖長鳳目微挑,極長的眼線斜開來去,勾勒出亂世梟雄的一世絕代風華,雖說單看眉眼姑娘家一般的好看,卻鼻骨眉峰剛毅,下巴仿若刀裁,一看便知是個兒郎。
他抬了抬手,做了一個手勢,口中下令道:“神機營準備。”
因為考慮到廣平府內的人知曉他們重兵戍守在南門,是以突圍時自會避開南門找個薄弱點去突圍,是以如今他們麵對的不是南門卻是北門。此外,東西二門也皆各自埋伏了兵士,隻待這城中人一朝外衝,就打他們個片甲不留!
城上的吊橋緩緩放了下來,果真是要從北門突圍而出!
城中人自然怕昭軍趁著這時機借著吊橋衝將進來,是以,衝在最前的乃是重甲騎兵,衝撞力極強,隻待將昭軍軍陣衝散。
誰知道,這北門麵對的,卻又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紅衣大炮!
城內騎兵一出,便聽見一聲號令:“放!”
紅衣大炮盡數發作,衝在最前方的騎兵首當其衝,率先得了個盡皆糜爛的下場。
可騎兵衝起來,一時間也不好停,人仰馬翻了好一陣子才止住。
見有炮擊,王瑞昌也大聲下令道:“全軍後隊變前隊,先撤回城中!”
他沒想到昭軍是有備而來,這時才懊惱起自己的衝動,隻好先撤回去,再派遣斥候,探得哪麵非昭軍主攻再做打算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