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頭這一生隻去過綿州三四次,最近的一次還是因為要上京才路過綿州的。
但人多不多,熱不熱鬧卻是一眼可以看出來的東西。
一旁的攤主一邊給他們削麵,一邊自豪的道:“我們商州可是京城的門戶,自然繁華些的,你們綿州是哪裏的?”
他是單純的不知道綿州在哪裏,其實,他們除了周圍的幾個州縣和京城外,知道的地方少之又少。
老周頭就也自豪的道:“我們綿州也是益州城的門戶。”
“益州城很大嗎?我倒是聽說過一個益州王,前年造反了的,嚇煞我也,還以為又要打仗了呢。”
老周頭:……
為什麽益州王代替了他們益州?
老周頭不想再提益州,轉而道:“我們綿州也很好的,我們綿州的鍋盔好吃。”
攤主道:“我們商州的刀削麵也好吃,尤其是我的,那是商州一絕,好一碗勒,您嚐嚐……”
老周頭直覺他在說謊,他要是商州一絕,那還會在城門口擺攤嗎?
正想反駁,白善已經開口問道:“聽老伯這樣說,老伯對商州很熟了?”
攤主看了白善一下,忍不住笑起來,“自然是熟的,我家祖輩都是商州人,從我父親起就在這城門口擺攤削麵了,不過小公子年少,可不敢當小公子一句老伯,我和你祖父應該是一輩兒的。”
說話的時候還伸手指了一下老周頭。
白善不說話了。
滿寶抬起頭來道:“這是我爹,是他未來嶽父。”
攤主一聽,愣了一下,然後尷尬的笑道:“這樣啊……”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開始拚命的誇老周頭,“老哥好福氣啊,您這閨女一看就是有福氣的,瞧這圓臉龐的,再瞧這白白嫩嫩的樣子,您這女婿看著也是一表人才啊。”
老周頭這才高興起來,自傲道:“那是當然,我這閨女最有福氣的。”
白善清了一下嗓子,將話題拉回自己想要問的,“那老伯對商州的人熟悉嗎?”
攤主便一邊削麵一邊和白善說話,“小公子是來投親的?”
白善笑著應了一聲是,“家裏有個親戚在商州,隻不知住在了何處,不過姓夏。”
白善看了一眼滿寶後道:“單名諱衍,是位秀才。”
攤主努力的想了想,沒想起來,笑道:“我們商州也很大的……”
滿寶問,“那你知道鬆花巷在哪兒嗎?”
“這個知道,沿著這條大街往下走,到第三個路口往西轉,再往南轉,往下去兩個路口的西邊就是鬆花巷了,你們的親戚住那裏?”攤主想了想,皺眉道:“鬆花巷夏秀才?”
“鬆花巷現在沒有秀才呀,倒是十多年前還有位夏秀才。”
眾人精神一振,白善便道:“就是那位夏秀才。”
攤主便看了看白善,又看了看周滿,然後笑道:“怕是誤會,那位夏秀才十多年前就不在了,家裏也沒人。”
晚上九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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