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沒去村口,並不知道村裏進了官差的事,聽說白善是縣令,要畫山匪的畫像,她立即拉著大朵跪下。
白善連忙伸手要將她拉起來,金氏沒起來,而是穩穩的跪著,還給白善磕了一個頭,抬起頭來後眼中多了一抹深刻的恨意,她道:“奴家記得那人,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一掃,就指了一個護衛道:“那人大約和他這般高……”
護衛心頭一涼,不知為何,被她盯著的時候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白善就在她的敘述下慢慢畫出了一幅畫,給她看。
金氏指著他的臉道:“下麵這兒要寬一些……額頭要低一點兒,眉毛很散亂……”
白善一點一點的修改,等將對方的眼睛也修改出來,金氏就愣愣的看著紙上的人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村長也湊上來看,瞪大眼睛道:“就是這人,我也認得他,可凶了,他要是搜出來的東西少了,還會打人,凶惡得很。”
金氏手腳都開始發抖,緊緊咬著牙關的瞪著畫上的人。
滿寶卻看到在她身後的大朵渾身發抖,臉色慘白,她忙上前,一手扶住一人,又叫了西餅一聲,倆人一起將母女倆扶到了才收拾出來的房間裏。
白善看了她們一眼,沒有叫住金氏,而是扭頭和村長道:“再找其他人來,你們不是看到了好幾個人的長相嗎?”
村長高興的應下,轉身就往外跑,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年紀大了。
他怎麽也沒想到縣令的畫技竟然這麽好,畫出來的人跟真人一樣,不愧是能當官的。
滿寶將金氏和大朵扶到房裏,摸了摸她們的脈,見她們隻是情緒激動,驚懼所致,便拉住大朵的手在她手臂上按了十幾下,又伸手輕撫她的脊背,將人慢慢的安撫了下來。
大朵慢慢回神,不太好意思的抬頭看了周滿一眼。
滿寶笑問她,“你多大了?”
大朵低下腦袋道:“我十四了。”
滿寶:“還小呢,別怕,縣令會把那些山匪都抓住的。”
大朵沒有點頭,而是問道:“真的能抓住嗎?他們說山匪很厲害,躲進山裏,誰拿他們都沒辦法,就是縣衙也很難派出兵來抓他們。”
金氏也慢慢冷靜了下來,聞言一起抬頭目光炯炯的看著周滿。
滿寶柔聲問:“這話是誰說的?”
“大家都這麽說,”大朵說到這裏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淚,道:“我和我娘想去縣城裏告狀,但裏長和村子裏的人都說去了沒用,縣太爺不在我們衙門了,升官走了,衙門裏沒有縣令,也沒那麽多兵,總不能為了剿匪就讓縣衙裏的兵去拚命,所以他們都說這事會不了了之。”
滿寶便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道:“你們都是大晉的子民,縣令便是陛下給你們的父母官,父母愛子是不計較得失後果,白縣令也一樣,所以你放心,他會護你們周全,也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大朵眼睛通紅的看著周滿,“真的嗎?”
滿寶肯定的點頭,“真的!”
十一點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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