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禮繼續舉著水囊,提醒道:“陛下,蕭院正和周太醫都說過,咽喉疼痛,多飲溫水有緩解之效,臣不指望這水能治好您,但至少不能讓您加重了病情,不就是路上多停幾趟車嗎?臣停!”
而且馬跑累了也得歇一歇不是?
皇帝見拗不過倆人,隻能默默地接過水囊,早知道就不把古忠留在宮裏了,應該把他帶著。
一行人終於趕在午時前後進宮,蕭院正和劉太醫被緊急召進宮中。
皇帝一看見他們就指著偏殿道:“先去看魏卿,快去!”
一頭霧水的倆人便又轉身去了偏殿,一旁的殷禮欲言又止,古忠已經上前伸手扶住皇帝,一臉憂心的道:“陛下,您也要保重身體才是,怎麽才出去一日就都生病了?”
魏知是受了寒氣,加上他本來就生病,這一受寒,病症就更重了,被送到偏殿時,整個人都有些神誌不清了。
蕭院正和劉太醫忙給他紮針用藥,隻是他身體很不好,給他開藥是一件很麻煩的事,禁忌太多,有些藥是適合病情,卻又不適合他的身體。
便是都適合,藥效也比用在一般人身上要小很多。
等魏知病情穩定,蕭院正歎息著收回針,還沒來得及把那口氣歎完,古忠已經連忙拉著他道:“蕭院正,快去給陛下看看吧,陛下這會兒又燒起來了。”
“又?”蕭院正瞪眼,“陛下也生病了?”
他還以為他就是進宮給魏知看病的呢。
蕭院正忙帶著劉太醫去看皇帝,一邊走一邊道:“太醫院裏這麽多太醫,您怎麽不請其他太醫前來?竟然一直等著?”
“陛下更信服蕭院正和劉太醫的醫術。”
“那為何不早點兒將我們其中一人召過去?”
古忠道:“陛下說此時魏大人更要緊。”
蕭院正沒話說了,去給皇帝問診。
皇帝的病症則正好和魏知相反,他是熱著了。
殷禮呼出一口氣,問道:“是中暑了嗎?”
“不是單純的中暑,”蕭院正摸著皇帝的脈,眉頭微微攏起,道:“體內痰濕嚴重,又著酷熱,加之過喜,不免損傷心氣,而且……”
蕭院正抬頭看了一眼皇帝的臉色道:“陛下昨晚一夜未眠吧?”
那就更傷身體了。
皇帝:“……朕就是一時高興睡不著。”
這個一時持續時間也太長了。
蕭院正斟酌了一下後去開方,知道皇帝此時咽喉難受,於是讓人去太醫院裏取了西瓜霜來給皇帝服用,先緩解一下。
古忠亦步亦趨的跟著,等他開完方子便問,“陛下沒事兒吧?”
蕭院正斟酌的道:“這幾日要好生靜養,不可食葷腥,清淡些,先看用藥的情況吧。”
因為皇帝有過病情惡化的先例,所以蕭院正也不敢下定論,他道:“這幾日要多留意一下陛下的舊傷。”
古忠應下。
有醫助配好藥拿過來,蕭院正檢查過後拉著劉太醫就一起去煎藥,“不知是不是我把錯了,我總覺得陛下陽過盛,但氣虛,燥熱過重,加之體內痰濕,又中暑,這才發了這場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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