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匠鋪子位於青陽鎮西邊,緊鄰東西貫穿小鎮的小溪,這樣選址取水方便很多。商家住所是在一排柵欄內的農家小院。
鐵匠鋪子則是在河邊建造一茅屋,茅屋旁邊七口露天的火爐。距離柵欄內的農家小院百丈多遠。
刑真每日來鐵匠鋪子比較早,平日間這裏隻有涓涓流淌的溪水聲。今天有點兒特殊,有些嘈雜,聲音來自柵欄內的農家小院。
是一婦人的尖細聲音:“你個沒用的玩應,兒子在外麵被欺負了。你個當老子的屁不敢放一個。”
“當年老娘怎麽瞎了眼跟了你這麽個廢物,每次說你隻知道躲出去。怎麽躲到外麵兒子就不會被人欺負嗎?”
“姓商的、老娘限你一炷香時間出現在院落裏麵。不然晚上讓你跪在火爐上睡覺。”
“四大家族挨千刀的,我家洛奇不到十歲,怎麽就忍心給屁股蛋子上踢兩腳。你看你看青一塊紫一塊的。“
“還有還有我家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季冷,怎麽就下得去手給撓成花貓臉兒。“
“姓商的你倒是給我死進來看看咱家倆兒子。”
刑真在院門旁邊的角落裏,發現這位怕老婆的漢子,正蹲在院門旁邊不知想些什麽。
不用走近看,遠遠瞄上一眼就知道是商叔無疑。自打刑真認識這位鐵匠鋪子的師傅時,就是這一身黑色袍子。
八年了,這應該是第三件黑色的麻布袍子。第一件破爛了,第二件和第三件換洗著穿。
刑真搞不明白。其實鐵匠鋪子每年效益不錯的,還有學徒工交學費。可是商叔夫婦一直這麽節儉。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小鎮的另外一位善人,和這個黑袍漢子差不多。常年一件白大褂,和剩下兩三根羽毛的破爛羽毛扇。
白衣私塾蘇先生,每年所收的學費和衙門的資助並不少。可是蘇先生夫婦也習慣節儉。就連親生女兒蘇清漪,每天也跟著灰塵撲撲的。沒有一點兒出身書香門第的氣質。
想到這些,刑真不禁又想到了衙門裏的素衣師爺。師爺的俸祿應該不少才對,同樣是一身麻布素杉,難道這些人賺錢不是為了花嗎?
自從刑真可以獨自鍛造捶打後,刑真的火爐每天都是第一個升起火焰。伴著潺潺溪水,當當當聲響迎接朝日的升起。
鐵匠鋪子和刑真一般大小孩童有六位,除卻刑真、季冷和商洛奇,還有三位孩童學徒。
分別是楚雲心,就是早晨在包子鋪看到的,幫忙賣包子的少年。
還有宋賢哲和於清露。這三位孩童是花錢來學藝。
楚雲心是單純不想賣包子,所以選擇學習打鐵。
宋賢哲和於清露的父母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家人。農家靠天吃飯收入不穩定。便想著學份旱澇保收的手藝,將來可以填飽肚子。
今日楚雲心和宋賢哲二人沒有來鐵匠鋪子工作。相仿年齡中隻剩下刑真和於清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