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聲劍嘯!
秦軻淩空而起,一腳踩過石頭過的那匹坐騎的馬鞍上,手上的菩薩已經出鞘。
日光照射在上麵,特殊精鋼鑄造的劍身如同飛濺而起的一泓流水,而後,秦軻落下,菩薩也隨之刺出,看似瀟灑,但實則其中力量之大足以將人刺個對穿。
山匪頭領瞳孔猛縮,在這種時候,他根本來不及做什麽動作,而這一劍上所帶的威勢,也讓他失去了硬接的信心,他怪叫了一聲,整個人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像一條被乞丐暴打了一頓的野狗,滿身沾上了沙土。
不過,到底還是被他避開了這一劍。
秦軻一劍沒中,倒也沒繼續追上第二劍,他隻是站在原地單手持劍,看了一眼在地上倉皇打滾的山匪頭領,而後轉頭,看向一旁的沈藏,還有那個離沈藏不遠,即將觸碰到但永遠也不可能觸碰到他父親的石頭。
石頭沒了頭,脖子上一個碗口大的傷,依舊在噴湧著滾熱的血花,地麵已逐漸聚積起了一小灘鮮紅。
“我來晚了。”秦軻低下頭,聲音帶著歉疚。
他腳步沉重地走了過去,伸出手,也不管屍體上滿是鮮血,也不管石頭的屍身殘缺不全,他緩緩地向著沈藏,將石頭拖了過去,終於,他讓石頭的手指觸碰到了沈藏,而秦軻微微用力,石頭那無頭的屍身終於再度和他的父親緊緊相擁。
或許,他們在另一個世界也會這般相親相愛。
山匪頭領摸索著站起身來,眼中的驚懼仍未散去,他望著秦軻的背影,胸中燃起一股莫名的火氣,怒道:“你是誰?鏢局的人嗎?”
秦軻沒有理睬他,又小心地拉回了石頭剩下的半個身子。
而此刻,那邊的戰局也發生了變化。
剛剛的山匪本已差不多把鏢局的人一掃而空了,七人七馬便也不再保持著原有的陣形,而是各自笑著去追殺各自的目標,可就在這看似已經摧枯拉朽的時候,阿布已單槍匹馬地衝進了人群之中。
他的背上背著個挺大的皮質口袋,奔跑之中能聽到裏麵裝著的器物互相碰撞發出的金屬聲,當快要衝進戰團之時,他突然伸手從背囊中掏出了兩節短棍——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兩節短棍。
唯一的區別在於這短棍的兩端都包著一層精鐵,形狀也微微有些奇怪。
有一名山匪看見了阿布,先是放聲大笑,隨後道:“見過不想活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一個呆子上趕著要往人刀口上撞的!”
說著,他衝著周圍人喊了一聲,“都別跟我搶啊!這個歸我!”
另外六人有的大笑有的叫罵,聲音中都帶著幾分嘲諷,還有人揚聲道:“老馬!你不說這人我也得送你,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隻配追這麽一隻小綿羊去!”
老馬呸了一聲,一夾馬腹,胯下馬匹奔馳起來,他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手上端著還在滴血的大刀,他吹了個口哨,整個人向著阿布傾斜,自上而下地劈砍下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