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蔡姑娘,你看看這是不是將軍的‘三七’?”
蔡琰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不過轉而笑了,道:“三七是三七啦,不過你這是葉子,三七有用的是根,你得把它的根挖出來才行。”
“唔……原來如此。”
眾人一開始知道她是個姑娘家的時候也有些吃驚,不過慢慢地,大家都挺喜歡這個整笑眯眯,眼神清澈的美麗姑娘,有幾個年紀和秦軻相仿的年輕軍士看到了蔡琰洗幹淨的臉頰之後,更是與她一對眼就憋紅了脖子。
不過很快他們都能看出秦軻和蔡琰的親密,所以也沒人敢做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舉動。
隻不過他們心裏依然存著疑慮:秦軻明明是公輸家那位尊貴家主的夫君,怎麽這會兒又跟另外一個姑娘參雜不清了?
還是……這是公輸胤雪默許的隨軍丫鬟?
這大概是唯一可以用來解釋的理由,雖然聽起來荒謬得很。
夜裏的時候,營帳雖然已經支了起來,但也因為這一次是急行軍,沒有帶太多輜重,所以有很多人沒有帳篷睡。
他們在地上用茅草和獸皮墊上一層,做成簡易的床鋪,彼此緊靠著睡覺。
而秦軻作為“將軍”,自然是有資格進帳篷裏睡覺的,雖他看著那些睡在野外的士卒們心中有些不忍,可他的帳篷其實也隻是急行軍用的帳篷,就算讓給他們,也裝不下多少人,所以他倒不必做那一套“愛兵如子,與兵卒同吃同睡”的樣子。
不過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給蔡琰準備一隻帳篷,或者,他們根本就沒有把蔡琰當成一個獨立的人看待,而是將她認作秦軻的“女眷”,與秦軻同睡一個帳篷自然無可厚非。
“我……去找他們再要一頂帳篷……不然我去和阿布擠一擠也行。”秦軻站在蔡琰身後,踟躕著開口道。
“算啦。”蔡琰神情平淡,伸手在篝火上緩緩地烤著,溫暖的火焰讓她的手心手背都暖和了起來,“你和阿布能擠得下一個帳篷?我猜你最後肯定還是睡在外麵將就著……其實你不用多想,你難道忘了當初我們離開定安的時候,在板車上,你、老高、阿布,我們四個人呢,不也常常擠在一塊兒。”
蔡琰已經脫下甲胄,露出裏麵素淨的衣裙,月光下能清晰地看到她衣裙裏閃著異彩的金絲內甲,她伸了個懶腰:“一起睡吧。”
秦軻發了一會兒愣,終於點了點頭,到底現今不比往常,這軍中可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蔡琰還是留在他身邊最為妥當。
知道那些成日裏在軍中操練的漢子們都是怎樣的野獸心思,白的時候看到蔡琰的背影都一個個目光發直,臉紅脖子粗的……這樣的夜裏,他更不敢放任蔡琰離開自己的視線。
“咳,那我先進去了。”秦軻著鑽進了帳篷,獸皮墊子下方鋪了一層茅草,很軟,四麵支起的氈布阻擋了夜裏的涼風,帳中竟生出一股奇妙的暖意。
以他現在的修為,確實不大畏懼寒冷,可不知怎麽身在這樣溫暖的帳篷裏他反而有些瑟瑟發抖,背後的汗毛一陣一陣地豎立著。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畏懼什麽。
片刻不到,蔡琰鑽了進來,兩人對視了一眼。
蔡琰的神情十分坦然,而當她躺下來的時候,輕得仿佛一片羽毛,兩個人距離很近,盡管閉上眼睛,卻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黑暗中,秦軻突然聽見蔡琰道:“你和公輸胤雪睡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樣麽?”
秦軻一個激靈,頓時覺得如芒在背,支支吾吾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隻是好奇……”蔡琰道:“你抱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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