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秦軻身旁的曾輿自然是不認識兩人的,但看這情況也猜得到這兩人必定是盧府的什麽人,於是在儒家弟子們剛剛走近之後就擺擺手驅散了帶著憤慨的幾名儒家弟子。
他疑惑地看向子路道:“子路,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毒是他們兩人下的?”
曾輿這麽一問,秦軻也跟著疑惑起來,說起來,高易水總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好比那一次在公輸家宅邸裏用過的迷煙,或許這次又是他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毒藥起了作用。
“當然是他們做的。”子路看著兩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沉重道:“子張親眼看見,正是他們豢養的那隻像蛇一樣的妖獸咬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毒性竟已發作成這樣。”
妖獸?曾輿皺起眉頭,看向了高易水和蔡琰。雖說墨家稷上學宮裏專門有一批人擅長豢養妖獸,甚至有些妖獸的實力可以跟小宗師高手媲美,可有著這樣猛烈毒性的妖獸,還是比較少見的。
蔡琰翻了個白眼道:“關我們什麽事情,我們都警告過他了,是他非得上來抓人,要不是我及時製止小黑,他早都沒命了。我都還沒要你們道謝,你們反而惡人先告狀了?”
“你!”子路一瞪眼睛,一股血色猛然湧了上來,一隻手也隨之抬起,隨著氣血鼓動,他的一身衣衫驟然一震,竟是準備直接一掌朝著蔡琰的頭拍下去!
蔡琰並不會修行,雖然身體看起來不像普通官宦家的大小姐那般弱不禁風,但顯然肯定抵擋不住修行者這包含了真力的一掌。
偏偏在這種時候,她卻依舊有恃無恐地看著子路,不曾露出半分怯意。
因為還沒等子路的手真的落下去,一隻手已經後發而先至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肘,向上一托的同時,秦軻大大地進了一步,整個人貼到了子路的身上,壓得子路幾乎跌倒。
“是……你?”子路終於看清了麵前這張臉,想到自己在房間裏的驚鴻一瞥,那沉重劍鞘擊打後的疼痛至今還未消退。
“說話就說話,如果你要動手,我不介意再把你打暈一次。”秦軻的眼神迎上他的審視,冷冷道:“難道我朋友說錯了?今夜的鬧劇本就是你們弄出來的,還不允許我們自衛了?有力氣在這裏耍威風,倒不如先想想怎麽救人。”
“子路!”曾輿同樣也冷著臉喝止道:“你忘記夫子的教誨了?怎的還是如此脾氣暴躁,做事不計後果?這幾位是盧府的貴賓,你若真胡亂動手出了事,豈不是要給夫子和儒門的臉上抹黑!”
“可是他們……”子路紅著眼睛,依舊不肯放鬆。
秦軻感受到了曾輿的堅定,很難相信這樣的人發起怒來居然也會如此可怕,“先把手放下!此間的事情,我會處理,你該先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符合我儒家之大義!”
“秦小兄弟,也請你先停手。”曾輿望向秦軻,用緩和一些的語氣道。
秦軻點了點頭,緩緩地放開了那隻高高揚起的手肘,隨後用自己的身軀完全遮住了還在朝他們做著鬼臉的蔡琰。
盡管心中依舊不平,但或許是因為曾輿的話起了作用,子路站在原地,看了秦軻好一會兒,終於還是帶著怒意猛然地放下了手,隨後一個人一步步踩著沉重的腳步到了一顆棗樹下生起了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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