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它在這樣的力量之下也在發出瓷器碎裂般的聲音。
漂浮在空中猶如鷹隼一般的飛劍也在這時候落了下來,好似墜落尋死一般墜向朱然的頭頂。
宋城名用自己的身體做餌,要的就是這短暫的一刻,他知道朱然的一身氣血都在這一刀之中,若是他想輕易抽身而去,那麽那股壓迫已久的力量會直接迸發。
而若是他不動,繼續發力,飛劍則會直接落下貫穿他的頭顱!
這樣的招數,無異於搏命,但隻要能贏過朱然,這樣的冒險也是值得的。
朱然低眉冷漠地望著宋城名有些蒼白的麵容,不知道是否已經察覺了他的險惡用心,輕蔑地笑了一聲。
“我說過,你時常自作聰明,看來這一點你還是沒有改。”朱然說完這句話,手中的刀猛然收回,整個人卷起的風帶動地的落葉如龍攀升,隨後再出十刀!
第一刀,第二刀,第三刀,破開那座精神壁壘,宋城名猛然吐血。
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近宋城名身前隻剩下一寸,斬破他的信心。
第七刀,飛劍終於落到朱然的頭頂,然而卻已經再難前進一步。
第八刀,第九刀,再破壁壘,徹底斷絕宋城名的一身修為。
第十刀……終究是落到了宋城名的肩膀,潑灑出的熱血染紅了鐵甲虎頭。
叮當一聲,飛劍終於落地,如同一片廢鐵一般頹然不起。
……
“這就是停屍的營房麽?”任圖的聲音有些顫抖,掀開帳篷布匹之後,他才從那微弱的燭火光芒之中看清裏麵陰森的景象。
這輩子,任圖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死人,想當初他隨著祖父在一場水災過後出入大疫之地為那些百姓看病,那裏的景象要比這慘百倍千倍。
但停放在這裏的屍體,大多受的都是刀槍傷,不少甚至缺胳膊少腿,一些人已經沒了半截,看去十分可怖。
任圖注意到其中幾具屍體的缺口處被撒了石灰,一方麵是為了防止出疫,另外一方麵也是防腐。
“是,這些屍體大多是昨天的,一部分也是今天的,在這裏停放個幾天,也就該送出軍營去讓各家家眷收了去,若是家眷不在建鄴,也隻能是臨時下葬在一起,隻等日後遷墳了。”
陪著任圖一路走來的軍士也姓任,家裏排行第七,和任圖年紀相仿,於是很快拉進了關係,很樂於幫他做這些解釋。
任圖點了點頭,心中安定了一些,捂著帕子開始向內走去。
查實一個人的死因,是仵作的拿手好戲,不過任圖自信自己對於疫病的了解遠比尋常大夫還好,所以也沒有叫旁人,親自前開始開始查驗起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