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荃的形象和張軍差不多,頭上被一圈圈紗布纏著,臉部腫脹,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王荃也醒過來了,見張軍目光掃過來,他頓時感覺很沒麵子地瞪了張軍一眼:“看什麽看?”
“嗬嗬,可以的啊。”張軍咧嘴笑了笑,揶揄著道:“真是個孝子啊,看你媽一個人在病房裏躺著太寂寞,所以來陪她是吧?”
“你!”
王荃聞聲就想跳起來幹張軍,可他還沒等坐起身呢,就感覺渾身酸痛,當下皺著眉頭躺在床上,臉上表情有點憋悶。
反正閑著也沒卵事兒,張軍翻過身,側對著王荃,目光看著他,輕聲問道:“哎,聽你以前是打黑拳的啊,挺牛的唄?”
“還行,就你這樣的,一打二沒壓力。”
“嗬嗬,吹牛打草稿了嗎?”
王荃微微眯著眸子看著張軍:“知道我為啥進來醫院了嗎?”
“不知道。”
“昨晚我去了星光,一個人幹翻了對麵三十多個!”
張軍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冷笑道:“嗬嗬,我以為你這人挺冷的,沒想到你這吹牛的功力也到大師水準了。”
“不信你一會要你手下打聽打聽就知道。”
“我沒有手下,都是兄弟朋友。”
王荃不置可否:“嗬嗬,虛偽!”
張軍懶得跟他解釋,岔開話題道:“你是打黑拳吧,你這個段位的出場費怎麽算?”
“你算老幾啊?我幹嘛告訴你?”
“商業機密啊?”
“你想去打?”
“等以後萬一混不下去了,也可以考慮的啊。”
“嗬嗬,就你這個段位的,你要去打,撐不到第十輪。”王荃冷笑一聲,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道:“黑拳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極其殘酷的。”
張軍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怎麽?”
到底,王荃和張軍是沒有死仇的,就一點過節,而眼下王荃也躺在這,其實很無聊的,所以他看張軍似乎也不介意曾經和自己打過架的樣子,當下王荃也就打開了話匣子:“正規的拳賽每年都有意外死亡的,首先一點,黑拳的死亡率極高,起碼是正規拳賽的十倍以上!
你要想打,首先要簽生死狀,白了,你要在台上打死了,都沒處伸冤的,黑拳台上的人命不值錢,而搞黑拳的大多在當地有背景有關係,一般也弄不動他。”
“你打了多久的黑拳?”
“兩年多吧,登頂之後就不打了。”
“嗬嗬,登頂?牛能被你吹死。”
王荃攤開左手,眼睛地盯著手心的掌紋,輕聲道:“我從99年上半年開始打黑拳,打到01年冬,一共打了37場,戰績是全勝!你可以認為我是在吹牛,但我真沒騙你。”
張軍有點不信地道:“這麽牛的麽?那你出場費多少?”
“你知道我最初的出場費是多少嗎?”
“鬼知道呢,五百?”
王荃聞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嗬嗬,你想多了,我第一場的出場費是10塊錢!”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