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裏憋屈啊！”景毅捂著臉聲音沙啞地道，“軍哥現在這樣，就是我直接導致的，弄得局麵現在這麽被動，我就是罪人…”
“這都過去了。”關九安慰了一句，隨後沉吟道，“這一晚上我也想過了，軍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否則阿薩的缺場就在酒店開搶打死軍了，他們肯定對哈桑也有顧忌，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種事兒，就沒有彩排的。”
“唉…”景毅點點頭，轉過身子看著關九，問道，“九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
景毅深吸口氣，問道，“之前在凱宴門酒店門口，軍哥用身體擋住那群荷槍實彈的衛兵，當時給我的感覺很震撼，我就有點不明白，軍哥是穿了防彈衣了嗎？他就那麽篤定那群衛兵不敢開搶？”
關九微微一笑，反問道，“那你覺得呢？他是在賭嗎？”
“我不知道，我感覺，當時那種情況衛兵是真的敢當場開搶擊斃的。”
“嗬嗬。”關九咧嘴一笑，“這裏不是國內，國內階層固化，但至少明麵上還是比較模糊的，但在這，不但階層明顯，而且貴族特權很嚴重，當時那種情況…我感覺，要不是哈桑關鍵時候過話，十個軍也不夠練靶的。”
“那他為啥還衝上去呢？軍哥就這麽不怕死嗎？”
關九聞言，扭頭掃視景毅一眼，“你覺得是收買人心？”
景毅微微一怔，沒話。
“看過三國演義嗎？”關九沉吟道，“三國演義裏，曹操就是深諳蠢的老手，他不止一次在行軍前當著眾將的麵幫許褚整理衣裳甚至係鞋帶，他這種做法無疑是籠絡人心的心思居多，但咱們打個比方，有一在某個特定情況下，許褚和阿瞞兩人隻能活一個，以阿瞞的秉性，不用，必然是不會管許褚的，他會毫不猶豫甩掉許褚，自個逃命。”
景毅深有同感地點點頭，“也對，曹操性格如此，寧可我負下人不可下人負我。”
“但軍不是這種人。”關九微微抬頭，遙望夜空，沉吟道，“我個和軍有關的故事你可能不知道，那大概是03年入冬的時候，當時軍和浩文兩人被李孝良追殺，逼得他們倆摔到一個山坳裏，那個山坳還挺深的，那會兒浩文中了槍傷，山坳裏邊也沒有食物，兩後，他們倆人都快掛了，後來軍找到幾個爛蘋果，你猜軍怎麽做的？”
景毅想了下，問道，“兩個人一塊吃了？那種情況，兩個都快餓死了，我估計看見自己的屎都要上前聞一下看還熱乎不。”
“不是，軍把蘋果皮削了，給浩文吃了果肉，他自己吃了爛蘋果皮。”關九感慨道，“你要收買人心，那會兒我們大家都還吃著蕭峰的飯，寄人籬下的，公司雛形都還沒一撇，大家都是卒子，他有必要這麽幹嗎？”
“其實像類似的這種事兒還挺多的。”關九輕聲道，“也正因為這樣，我們都服他，否則，以我的脾氣，換一個人，哪怕他再牛逼十倍，我都不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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